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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若有所思地看着扎堆的那三人。
如果说赵煜和福壤同样都是纯粹属性的人,那为何当日赵煜得到木潸救助后立即就恢复过来,甚至身体状况更胜往昔,而福壤躺了五天,却依然没有完全康复?是作为治疗的木苒和木潸血统的差别,还是赵煜身上还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赵钰不动声色地暗暗瞥了眼身边的木苒,见她正担忧地看着福壤,眉目如画的一张脸更添几许柔和,心里蹭蹭便微恼了起来。
赵煜与木潸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当务之急,立即问道:“那我们现在要上哪找季芳阿姨呢?”
赵钰被他一声“我们”逗得笑了笑,说道:“我们不是已经有线索了吗?”
“什么线索?”木苒终于将视线重新转回赵钰身上。
赵钰满意笑道:“饕餮既然能骗过木潸,说明它或多或少与季芳是有过接触的,我们查不出饕餮的行踪,要查出顾老先生这一年来都与谁接触过却不是难事,它既然寄宿在他体内,总归是能找出线索的。”
木潸听了他的话,愣愣张大嘴,半天才嗫嚅称赞道:“赵大哥,你好聪明呀。”
赵钰这个时候已经下了chuáng,正埋头轻扯湿黏在自己身上的衬衫,听到木潸的话,他忍俊不禁地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事也是有的。”
“诶?”木潸仰头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耽误福先生休息已经够久了,”赵钰转头对赵煜笑道:“我们先出去吧。”
赵煜被这临时转换的话题噎得无话可说,只能瞪大虎虎生气的眼,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大哥。
赵钰哈哈笑着揽住赵煜的肩,半推半拉地带着他出去了。
他们二人一走,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一时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木潸眨眨眼,指着敞开的房门,不解地看向木苒,“姑姑,赵大哥是不是在打什么谜语?我都被他搞糊涂了。”
“哼,”木苒冷哼,“这只臭狐狸,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
木潸点点头,“哦。”
福壤叹气,转身爬回chuáng上,直挺挺躺好后,手一拉,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木潸怔怔地看着重新闭上眼的福壤,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讷讷地转头寻求木苒的解惑。
木苒瘪瘪嘴,长发一甩,愤愤往外走,留下木潸跟木棍般杵在房间中央,手足无措地上下左右地看着,最后,这大脑已经作废的女孩,也只能长吁短叹地往外走,并轻手轻脚地帮福壤把门关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死……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 @|||
☆、肥遗
肥遗
F市的雨季总是绵绵延延,四月的大半日子里,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如梦似幻的微凉雨雾中,木潸每出一趟门,总要被斜斜密密的雨丝弄湿半身,幸好她在这样的雨天里颇有点如鱼得水的自在快活,只是苦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赵煜,这个健康阳光的大男孩在雨季里被洗漱得蔫头蔫脑,整日无jīng打采。
木潸看他被雨水cháo得浑身不舒慡,每次出门便一定要bī他穿着长长的宽松雨衣,自己却只是撑着把小小的圆顶黑伞,时不时还要转动一下伞柄,扬起一连串快活的水花,赵煜眼尖,每一遇到木潸手腕刚刚蓄力,他便快速跳离,站在不远的地方得意地笑。
穿着红色雨衣的英俊男孩和撑着黑色圆伞的清秀女孩双双站在花木芬芳的寂静小巷里,嘻嘻哈哈地笑弯了腰。
那笑容瞧在角落里的肥遗眼中,它半眯起圆鼓鼓的眼睛,huáng色的小脑袋困惑地侧了侧,据它在赵宅院子里最高的一棵树上站岗半个月的观察心得,它深刻地觉得,这个赵煜与这个木潸的关系,不一般。
至于怎么不一般,它觉得它有必要谨慎。
那两个人转过巷角,眼前是豁然开朗的一条马路,路边停歇的车辆连接成线,拖到老远的另一个街道拐角。
木潸探着身体望了望,回头看着赵煜,问他道:“到了吗?”
赵煜点点头,“到了。”
“哦,那你赶紧把雨衣脱掉。”木潸站在赵煜身边,替他撑高雨伞,“穿着红色去参加人家的葬礼,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