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铺上被审问的囚犯天狗这会儿连眼皮都没掀。
木潸直起身,回头望向两个长辈,满眼不明所以的困惑。
木苒看向赵钰,问道:“你手头有何寡妇最新的资料吗?”
正盘腿坐在地上啃墨鱼丸子的赵煜扔掉竹签,拍拍手,站起身,“何寡妇的资料在我那,我去拿。”
资料很快就拿回来了,和赵煜一起进来的还有手托点心盘的福壤,点心盘上,小huáng鸟肥遗兴高采烈地蹦跶了两下,被赵煜一把捏住脖子,甩了出去。
肥遗扑棱着翅膀飞到天狗受伤的脑袋上,费力低头瞅着不为所动的天狗,“敌人!”
木苒从资料袋里抽出几张何寡妇的偷拍照,照片上是一个端庄亮丽的少妇,眼角眉梢媚态肆溢。
木潸眼巴巴地跑过去瞧,依然没瞧出端倪,“怎么了?”
“年龄不符。”赵钰热心解释道:“按照天狗的说法,这个何寡妇至少也该有50多岁,怎么可能还是这副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木潸似有所悟,忙转头去看姑姑,果然,木苒早已黑了脸,一把抽出矮桌上的蛋糕刀,起身就要往天狗走去。
木潸忙拦住杀气腾腾的姑姑,“姑姑,我们先问出芳姨的消息再报仇不迟!”
chuáng上的天狗终于睁开眼,它撑起脑袋,惊飞上头的小huáng鸟,“你们如果只把目标锁定在我主人一人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木潸惊问道:“什么意思?”
赵钰也站起身,从木苒手中抽走蛋糕刀,冷声说道:“意思就是,你芳姨的失踪绝对不只是个案,在何寡妇背后,存在着真正的黑暗组织,他们不仅知道你们兆族人的存在,还处心积虑地想要抓住你们。”
木苒从木潸怀里挣脱出来,她紧抿着嘴唇,一下一下拢顺自己的长发,却在转身的下一刻,踢飞脚下的一张木凳子。
木凳子撞到墙壁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肥遗胆战心惊地飞回福壤杂乱的发丛里,匍匐□体,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木苒回到沙发上坐好,优雅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
全场寂静。
赵钰轻笑了一声,迈步坐到chuáng沿边上,轻柔地拍拍天狗的脊背,笑道:“我们是有过约定的,对不对?”
天狗点头,“你们救我,我帮你们。”
赵钰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把你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天狗的故事很简单。
天狗的主人是何寡妇,何寡妇有一个十分神秘的情人,以及和这个情人一起生下的一个浸染在花天酒地里的儿子,何寡妇所有的资产都由这个神秘情人提供,这个情人也甚少出现在何宅,何寡妇一年中会用大半的时间与神秘情人出游,只留下天狗镇守着那座诡异莫测的何宅,并看顾她的儿子。
一个月前,何寡妇又替情人带回一个失去神智的女人,并将那女人一如往常般囚禁在何宅的地下室里,谁知没过多久,一只成年饕餮也不知从哪闻到那女人的气味,深夜闯入何宅,妄图吃掉那个神志不清的女人。
天狗领命出征,将那只饕餮咬伤战退,可惜争斗之中,那个女人的一条腿还是被饕餮吃掉了,何寡妇大为震怒,担心情人迁怒自己的同时,将天狗狠狠训斥了一番。
天狗在与饕餮战斗的过程中,已经被伤了右眼,又被最为敬慕的主人不留情面地训斥了,大为受伤,便也不敢提出请主人为自己疗伤的恳求。
没过两天,何寡妇烂泥一般的儿子喝醉回家索要财物,何寡妇担心地下室被囚女人缺了一条腿的事情人发现,一直不敢联系情人,两母子大吵大闹,那儿子酒醉殴打母亲,受了伤的天狗护主心切,跳出来攻击了主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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