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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个小宫女,似乎是出恭回来。见邵敏仍睡着,屋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便搬了张chūn凳过来,斜倚在上面。
倚了不一会儿又“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往外跑。
外面侍卫道:“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宫女似乎话都说不出来了,侍卫便又道:“有人看着,你就快去快回。”
蓝眼少年听了一会儿,估摸着人确实走了,这才舒一口气。
结果他正要往外爬,外面传来了元清的问话声。
元清进屋,见屋里没人守着,已经惊慌起来。他三两步上前打起帘子,望见邵敏在chuáng上沉沉睡着,这才松了口气。
月下邵敏面容娇俏,苍白容颜在昏昧烛火映照下仿佛也有了血气,一副海棠chūn睡的动人姿色。
元清坐在chuáng边凝视着她,伸手描摹着她的眉眼,一时觉得这样守着她也很好。一时又想到刘安时说的,她这般昏睡下去,只会越来越乏倦、憔悴,最终在睡梦中殒命。
他只觉无能为力,却断不能甘心。心中难过,便俯身抱着她亲吻,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醒过来……敏敏梦中可也有比朕更让你喜欢的人?”
他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希冀她能有所回应。
邵敏只觉得耳边噪音才停,便又有闹心低语。她潜意识里是想醒来的,却又抵不过本能。正在半梦半醒间困顿挣扎,不得安稳。听他呼唤,简直要崩溃。
她知道是元清,没有挥手去揍,只腾出手一把抱住他,翻身将他压倒,亲了亲他的嘴唇,安抚道:“别吵……让我睡。”
元清倏然噤声。
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身体相贴,起伏相契。膝盖卡在微妙的地方。
她发间犹带荷香,清甜醉人。唇瓣柔嫩,鼻息缭绕在元清脖颈间。
——若是醒着,她断做不出这种要命的投怀送抱。
元清脸上红透,伸手抱住她。夏衣薄透,肌肤触手滑腻,元清心神dàng漾,忍不住低唤了声:“敏敏……”
邵敏难得寻到安稳,听他出声,忍无可忍,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乖乖的。”
而后蹭了个舒服姿势,才又消停下来。
元清在她面前忍耐惯了,只克制不住“嗯”了两声,却没有动弹。
少年在chuáng下趴了半天,听他们暧昧厮磨,原以为少不得要缱绻一番,谁知元清竟忍下去了,一面深感佩服,一面微妙的有些同情。
他又等了一会儿,约莫着他们都睡过去了,这才悄悄的从chuáng底下爬出来。
元清心火乱缭,温香软玉在怀,自然不可能睡着,听了动静便已睁开眼睛。
他隐约觉得似乎地下有什么东西,才一出声,就被邵敏咬着乱揉了一番。终于克制到了极限。他猛的翻身将邵敏压倒,分神往外瞟了一眼,见有猫跃过窗棂,这才散了疑心。
而后专心按住邵敏胡乱踢打的手脚,探到她衣内,俯身缠绵。
邵敏求一安睡而不得,在梦中悲愤爆发,一巴掌擭下去,元清衣襟便扯开大半。
元清稍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便已被她再次反压在身下。
邵敏醒来,只觉全身都在疼,略抻了抻胳膊,便听到身下有呻吟声传来。
她倦怠的睁开眼睛,等看清身下的情形,霎时间睡意全消。
——元清衣襟打开,胸口上全是吻痕咬痕拧痕,被蹂躏了的huáng花闺女一般凄惨的横在她身下。惺忪睡眼湿润朦胧、纯洁无垢,瞬间便让邵敏有种糟蹋了未成年人,合该自刎谢罪的痛悔感。
因为药物关系,她身上供血不那么充足,此刻只觉得头晕比平日加重了不止十倍。
她混混沌沌的起身撞墙,却被元清一把按住,语气半调侃半含怨半垂首,“朕让敏敏折腾了一夜,敏敏就不能为朕多停留片刻?”
他语音沉哑,显然一夜未能成眠。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痴情少女说给负心恩客听的,邵敏没想到自己也有做禽shòu的天分,越发头痛不止,只能应景的来了句:“我会负责。”
元清愣了愣,拢了衣服,垂眸道:“怎么负责,说来听听。”
邵敏凝望着他,道:“三媒六聘齐备,八抬大轿娶你回家。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不纳妾,不偷情。不相猜疑,不离不弃,知冷知暖,体贴温顺。你不喜欢的事我尽量不做,你想达成的心愿我全力满足……”
元清伸手压住她的唇,纠结道:“朕都能做到……可是后宫不能gān政……”
邵敏笑出来,“并且不gān政。”
元清攥了她的手,道:“我都答应……可是,敏敏的‘一生’,是怎么算的?”
邵敏的许诺是真的,知道他误会成她在提条件,也不说破,只俯身亲了亲他的唇,笑道:“你说了算。”
元清忽然又目光闪烁,别开头避过她的注视,“敏敏不用说谎哄朕……敏敏昨夜没把朕怎么样。”
他一偏头,邵敏正好看到他脖子上两排紫红完整的牙印,不觉暗自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