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他的灵敏狠辣阻止不了人群的冲袭,无数的喊声响彻夜晚天空。
“是风翊扬,杀……”
“风翊扬果然有病,抓活的……”
陈夏与李越奋力砍杀想要靠近我。但追来的人影越来越多,将前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边‘红云’的将士一个个倒下,面对着不断冲杀而来的‘梁墨’大军,却无人后退无人逃跑。有的,只是握的更紧自己的武器,悲壮的护卫在我的周围。
身边的人无声消逝,马蹄踩踏着人的身体,狂乱嘶鸣。
火把在风中闪烁,尾焰升腾。就在这样明暗jiāo错中,我听到了铁锁链撞击时沉沉的冷声。
呼啸的山风穿过了厚厚的棉被,打在脸上只余冰凉刺骨。手臂粗的铁链在空dàngdàng的山谷中摇晃着,声音回响,竟不知这峭壁到底有多深。
李越砍翻面前的人,回首一句大喝,“快过桥!”
陈夏就在我们身前不远处,长枪一挥扫开面前阻挡的人群,人影犹如大鹏展翅纵掠而起,落在了铁索桥上。
两人就好像守护在桥头的煞神,将冲上来的‘梁墨’士兵砍倒。
空旷的山谷,黑夜中晃动的铁索。不停的有拉长的惨叫声伴随着身体的坠落渐渐消失。
“快走!”两个人试图为我们开道,在最后一批jīng忠的‘红云’将士过桥后,涌上的敌人让他们渐渐不支,不住的后退,后退……。
他们面前的人多,我周围的更多。
丰厚的奖赏让红了眼的人前仆后继。自从我从马车中被救出,人群就没有离开过,不管陈夏和李越如何的想要靠近,结局都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挤远。
现在,也是如此!
在看到同伴坠下深远的惨状后,冲向李越和陈夏的人放慢了脚步。我身边的人却更多了。
数丈远的距离行动间那么遥不可及,密密麻麻的人让马匹无法动弹,除非从他们头顶上飞过。
刚想到这,只觉得护着我的胳膊一紧,马儿在一声长嘶中后蹄猛蹬,高高跃起!
人犹在空中,剑光轻寒掠过,身侧倒下一片人影。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溅起时如雨点般打在身体上的节奏,但这雨是热的。
马落下,没有半点停顿继续往铁索的方向冲去,云崖冲着对面的人口中喝出两字,“后退!”
铁索桥,顾名思义只有铁索没有木板。这样的地方人走上去扶着旁边的铁链都是一步数晃,更别提马了。
没有理由,我相信身后的男子,他敢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坠崖是死,留下也是死,又何必担忧?
这数丈距离,因他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和马的冲劲在眨眼间缩短,陈夏李越已到了对面的山道上,正紧张的望着我们。
贺云崖驭马前驰,数丈距离转眼即到,他的手放开了缰绳,揽上我的腰身。
突然,一柄长枪犹如天外流星划过,无声无息的到了我的眼前。
快到我没有半点反应,枪尖上的寒芒已经刺上了包裹在我身上厚厚的被褥。
停滞,枪入被褥半寸。
有一把剑,生生扛住了枪的力道,剑柄处的护手与剑锋将枪头卡住,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侧脸,偷袭者的身型尽入眼底。
银枪寒甲,头盔上的红缨穗在风中飘dàng。傲然冰凉的眼,锁着我和身后的贺云崖,“易承烈在此,莫要心存妄念。”
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我,“传言风翊扬将军身染恶疾,我‘梁墨’神医妙手想请风将军去做做客,不知意下如何?”
“座上宾,阶下囚,任何一个我家主子都没兴趣。”回答的,是贺云崖的声音,还有他手中的剑。
金铁jiāo鸣,一枪一剑在我的眼前再次缠斗在一起。
易承烈手腕微抖,数朵枪花在手中闪烁,对象——我。
“叮……叮……叮……”
耳边数十下响声,而我只来得及捕捉到空气中最后一点残像,刺眼的,激起火花的敲击。
反震的力量很大,马儿不由自主倒退两步。那双冰冷的眼中又浮现了那种森森的得意,“你们绝不可能有机会过去!”
目光盯着我们,嘴里慢慢的迸出几个字,“攻过桥,将他们全给我擒来!”
我大惊失色,不由的动了动。还来得却是对方嘲弄的声音,“怎么,风将军终于忍不住了?”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中,一字一句的往外迸着字,“不、用、擒、了,全、杀!”
人群,朝着铁索的对岸奔去。铁链的晃dàng声中,只看到人在朝着那头一步步的bī近。
断了铁链,快断了铁链啊!
心头焦急着,想要叫出声,可我的嗓子却好似被卡住了般,哑哑的发出几个音,破碎的根本无法传出,“断……了……链……子……”
对面传来陈夏勇猛的呼喝声,“走,杀回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