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我与倾城太傅的关系仍不曾有多大的改变,仿佛那一日,我的深qíng表白尤如chūn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抛向广阔的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依然是那文武兼修,为人师表,气宇不凡,貌倾天下的太师太傅,而我也依然是那个少年气盛,qíng浓意浓,深qíng款款,死皮赖脸的六殿下青添月。
但我可以肯定我对叶倾城的喜欢是有增无减的,也正因为我心中的那一份热qíng,我从不顾忌所谓的师生有别或是君臣有别之礼,时时粘在他的身边,因此宫中人都知道,若想寻找六殿下青添月,只需找到叶太傅便可,因为凡有他出现的地方,我也定会在那方。
那日,他并未完全拒绝于我,那我便权当他是给了我一次可以治疗他心中伤痛的机会,可是不管我如何刁蛮任xing地粘着他,无中声有的去烦他,他皆用一丝明媚的笑来应付我。
我如同着了魔一般,不止一次地在大庭广众下表示我对他的亲密,也曾向父皇、母后大放豪言,要效仿黑耀国娶倾城为妃。他人只道我是年少不知事,将我对倾城的种种所为皆视为是我对叶太傅太过仰慕从而产生的过于亲密的师生之qíng,但我却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心,我爱叶倾城,对他是一见倾心,当初御花园初见,我便知道我就此沉伦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的一颗心只随着叶倾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跳动。
叶太傅待我并不殊于以往,只是我仍隐约觉得他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炽热的目光,他美艳非凡的容颜上那永远和煦的微笑总是让我觉得他与我渐行渐远,他那双勾人心魄的美目总是隐藏着淡淡的漠然与忧伤,我知道他始终无法忘记在他心中留下伤痕的人,每每想及此,我的心也总是跟着沉闷万分。
在我青澜国中,叶倾城叶太傅是个极其神秘且神奇的人。我原本只知他文韬武略,多才多艺,貌倾天下,但却不知道他的医术与他的美貌一般堪称绝世,我曾亲眼目睹他将一个已然是断了气的老宫女教活,也自那后,叶倾城又多了个名号:叶神医。虽然我等并不知晓他如今到底年岁几何?(他失忆了)但观其外貌最大也只能是二十出头,人们简直无法想象为何他这般年轻,便会有此博大的才学与高深的武德修养,还有他那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仁妙医术,更让人奇怪的是,每月时逢十五他便会消失无影,且无人能知他究竟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回到宫中。
又逢十五,月儿圆圆高挂天际,闪耀着异于常日绞结明亮的光芒。入了秋的夜,有些凉意,我坐在御花园的望月亭,托着下巴盯着圆月神游,心中、脑中还有那圆月之中皆是叶倾城的音容笑貌,人常说月儿圆人也团圆,只是其它人都在,为何独独缺他一人?多少次幻想着我与他手牵着手,淋浴在这圆月绞洁明亮的柔光中,倘佯在他那种满着青澜翠竹的文心阁中,彼此相依相偎,相互诉说着我们之间爱的甜蜜添下殿下,为何独自一人在此?身后传来的一道男声打破了我与倾城你侬我侬的美妙画面。
我转身不带好气地瞪了眼那出声之人,丝毫没有因为那整日身着黑衣的俊逸男子那尊贵的身分而收敛半分我的怒意:你来此作甚?
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并未因为我这毫不客气的质问而怒,不顾我能杀死人的目光径直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一手轻挑地搭在我的肩上,装作若无其事般同样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嫌恶的要抚去他搭于我肩上的手,却不料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我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油,燃得更为旺盛,再也顾不得他是否是黑耀国的太子和我青澜国的贵宾,一个手肘往后用力一推,想趁机挣脱了这个无礼的人,然而事与愿违,我的手肘被那人一个手掌挡了下来,那反弹而来的力道反而震痛了我的手肘,我的手反she着收回,眼中已经很不争气地有些湿润了。
我听闻贵国的叶太傅不但美貌绝伦,功夫文才也是绝顶一流,为何他的弟子是如此不堪一击?黑耀国太子扯开一丝邪气的笑对我说,他那如同他的名字黑星夜般深遂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恶意捉弄及故意的挑衅,但却没有不屑。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无法容忍他人说倾城的半点不是,我跳将起来,指着黑星夜便是一阵恶言相向:黑星夜,你侮rǔ我可以,但我不许你侮rǔ倾城!
墨星夜不怒反笑,站起身来,那高出我数多的身子挪了挪位置,然后将我指着的他的手一把握住,任我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我只好作罢,谁让我当真是力气不如人,身高不如人,我也只好拿我闪烁杀人目光的双眼狠狠瞪着他。
看来,叶倾城当真是没有将你教好,不然哪有学生直呼恩师名讳的?他一个回攥将我顺势拦入他的怀中,低下头冲着气呼呼的我一脸痞笑。
倾倾城我叶太傅他不一样关你什么事?我有些心虚亦有些底气不足。心想:他又怎知我心中对叶倾城那份浓浓的深qíng,不愿唤倾城太傅,只是一味的认为如此qíng况不会将我与倾城之间的关系瞬间伸拉成师与生那么明显遥远的距离。黑星夜一脸坏笑,一双如黑夜深遂的眸子盯着我,这般被直直地盯着看,又被对方抓到把柄,我心中不免有些气恼,自然地我那平日的伶牙俐齿也打起了结,一张脸因为气愤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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