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篇(第2页)
覃川硬着头皮:小的立志做好杂役,美女什么的天资不够
傅九云嗯了一声,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个人去。小川儿要做好杂役,便替我把院里的衣服洗了。
覃川顺着他的手指回头,只见庭院角落足足装了五大盆衣物,每个都有小山高,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此人究竟堆了多少年的衣服在这里?
对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傅九云回头继续jiāo代:记得洗gān净点,我不爱穿着脏衣服。劳烦你了。
眼见他笑得两眼眯起,覃川恍然大悟,什么伺候、赴宴、美女丑女橘子糙莓,都是耍她玩儿呢!他只是喜欢折腾她,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模样,大约觉得很好玩。
覃川暗暗咬牙,gān笑道:能为大人洗衣打扫,是小的前世修来的福气。
一辆自空中飞来的金碧辉煌的马车将傅九云接走了,覃川仰头望着渐渐在月亮里消失的那个小黑点,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看看,五大盆小山似的衣物正在月光下无声地向她招手。
嗯,洗衣服是吧?覃川和气地一笑,摞起袖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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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他素来善饮,千杯不倒,此刻只是身上略带酒气。因见庭院里静悄悄地,不像有人在,他不由略感意外。莫非她胆大妄为,竟敢擅自走人?
沉着脸朝后院走去,忽见小书房的门大敞着,傅九云探头一看,却见覃川正捏着一块抹布,很努力很小心地擦拭着书架上的古董小花瓶。她个子不高,踮着脚站得颤巍巍,花瓶也被她擦得东倒西歪,摇摇yù坠。
傅九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拿下来擦?
覃川吓得大叫一声,那花瓶直直掉下来,很清脆地在地板上裂成了千万个碎片。她痛哭流涕地扑过来抱大腿,眼泪鼻涕糊弄得满脸都是,纵然老练如傅九云,都禁不住吸一口凉气:你可真脏
九云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小的罪该万死啊!覃川简直痛不yù生。
怎么了?傅九云又好奇又好笑,眼见她的鼻涕眼泪要落在自己衣服上,他一把推开她,去,到那边把脸擦gān净。
覃川颤巍巍地取了手绢揉眼睛,一边揉一边继续哭:大人您吩咐一定要把衣服洗gān净,小的不敢怠慢,奋力搓揉。可是您衣服的料子特别软,搓两下就烂了
傅九云脸色一变,不等她说完,拔腿就往后院跑。后院竹竿上晾满了湿淋淋的衣裳,随风无jīng打采地晃动着。他随手捞起一件长袍,迎风一展,背心处赫然一个大dòng。再抓起一条长裤,膝盖处惨兮兮裂了好几条口子。整整晾了一后院的衣服,居然没有一件是完好的。
他猛然转身,覃川正怯生生地站在后面,两眼通红,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小的见把大人的衣服洗坏了,吓了个半死,可又不敢逃,所以只想要将功赎罪,便打水替您做些擦洗收拾的活儿。可、可是
不用可是了。傅九云打断她的话,像看怪物似的瞪着她。他不笑的时候,神态里隐隐有种森冷,映着眼角的泪痣,显得既忧郁,又淡漠,你去了哪些房间?说。
呃就是左手边第一间,右手边一二两间小的是诚心实意想为您办点事!悠悠我心,可昭日月
傅九云自走廊上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毕竟谁一大早回到自己家,发现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满地碎片,那心qíng都不会很好。
九云大人覃川怯怯地看着他,您责罚小的吧小的罪该万死
他淡淡瞥她一眼:看来,你辛苦了一整夜。
多谢大人嘉奖。覃川低头抹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可是小的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不值得夸奖。
傅九云忽然笑了,笑得又温柔,又甜蜜,好像眼前假惺惺掉眼泪的小杂役不是把自己的庭院弄得一团糟,反而替他做了件大好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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