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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声音,隔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了,不紧不慢,像是逗她玩儿。覃川把魂灯放回牛皮乾坤荷包,死死系了带子,一面道:谁?
依然不回答,依然不紧不慢地敲着。覃川有些恼火,过去轻轻开了门,说:有什么事?
门口那个男人身材修长,眼底一颗泪痣,笑得天真温柔,眼里却隐约有疯狂的bào风雨聚集。他笑眯眯地看着覃川瞬间变色的脸,慢吞吞说道:上来送ròu给姑娘的。
覃川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装傻?没用。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但这人认得她的原来模样。出手对付他?更没用。她肯定打不过他,万一激怒他,就更糟糕了。
还是赶紧逃跑最是上策,比速度,她不信会输给他。
她把门一关,cha死,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刚一落地,就见傅九云倚在墙上望着她,那笑容,简直无法形容。覃川背上的寒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四处看看,无路可逃,只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九云大人,真的是你?我还不敢相信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她说,然后走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不要让她软弱
傅九云低头看着她,慢悠悠说道:不快,本该在你冒充山主弟子的时候就抓住你这小贼的。
覃川gān笑道:人家素来仰慕山主英明神武,打心眼里期盼能做他老人家的弟子。
他了然并且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有这样伟大的心愿,我当然要成全。这便跟我回去,山主也在等着你,做弟子一事,自然好商量。
语毕不由分说,拽着她的后领子便要走。覃川手忙脚乱,好似即将进入屠宰场的猪仔,吱哇大叫:九云大人!还是不急着回去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傅九云出手如电,突然将她腰上系着的牛皮荷包攥在手里,冷冷一笑:是么?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呢!
覃川死死抱住他的胳膊,赖着就是不放:大人你又要抢我的银子?!
他看着她,还是冷笑:很好,覃川你真不错,到这个时候还跟我装蒜。
他真的没见过这种女人,胆大妄为,坑蒙拐骗,顺手牵羊,完事了被抓个正着,居然丝毫不心虚,还敢东拉西扯,连一丝愧疚的心都没有吗?纵然是离开,也不肯光明正大的离开,弄了多少小手段,钻了多少空子,将别人的心意当做一团烂泥,用够了随手就丢掉。
起初以为那被烧焦的尸体是她,那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至今仍不愿回想。上一次是yīn差阳错,他没有能够在身边保护她。这一次已经牢牢抓住她了,可发觉她是一条无比滑溜的小鱼,抓得再紧再牢,她也能从指fèng里钻出去。
覃川,你就是去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出我掌心。他的手指猛然一紧,捏着她的手腕,犹如铁钳一般。她疼得咬牙切齿,连声大叫:我不逃骨头就要在你掌心被捏碎啦!
傅九云全然不理会她的装模作样,拽着手把万般不qíng愿的小姑娘往前拖,正大光明地从客栈大门进去。伙计们见他眼生,见覃川倒是眼熟的,因看傅九云沉着脸,很有些凶神恶煞,只好涎着脸赔笑:大爷您是吃饭还是住宿?
他看也不看,从怀里取出一粒珍珠掷向掌柜的:客栈我买下十天,把大门窗户全关好,钉上铁条,一律不许进出,狗dòng也别忘了封上。
他回头看着覃川有些发白的脸,讥诮一笑,低喃:小川儿,咱们,慢慢耗。
覃川在被提上楼的那段时间里想了无数个脱身的法子,奈何没一个派的上用场。此人个子比她高,身体比她壮,本事比她qiáng,鼻子比狗还好使,真要铁了心看住她,就算马上背后生出十双翅膀也飞不走。
钳制住她的手突然松了,她连退三步,撞在chuáng上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只听咣一声,房门被他用力摔上,还反cha了好几道。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立马不争气地开始狂奔,瞠目结舌看着他冷笑着慢慢走过来,一面还在脱身上的大氅。
你、你要做什么?!覃川赶紧护住自己的领口,想往后退,但后面好像是chuáng,这位置简直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