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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跟他说:我要过自己的日子,联姻算个屁——简直就像劳改犯突然说他明天要去参选人大代表一样。
海雅没笑:不是胡话,我认真的。
谭书林突然有点恼火:好啊,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向我抱怨?这些话你应当跟你家人说!跟我妈说!
我会的。她冷静得有点可怕,这个暑假我会努力打工挣钱,然后从这里搬出去。
谭书林表qíng渐渐又变得yīn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说不出那是什么意味的眼神,似乎还带着点儿敌意,一直站在旁边的杨小莹都觉得有些悚然,慢慢朝海雅那边靠了一步,她开始佩服海雅的镇定,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瞪着,居然气定神闲。
祝海雅,他忽然开口,声音也很yīn沉,我的忍耐有限度,你不要再给我开这种无聊玩笑。
海雅反而笑了: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谭书林扬起手,自己也不知为何突然怒到极点,想要狠狠抽她一耳光。杨小莹惊叫一声,抱住海雅的肩膀想把她推开,海雅用力把她挡在身后,仰高了脸,毫不畏惧看着他:过来打!
他的手抽下去,中途突然换了方向,最后只是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海雅嘴角边很快浮起一条红痕,是被他指甲刮的。
一切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中,谭书林那一巴掌抽下去,整个人也仿佛戳个了dòng的皮球,突然泄气。他两只眼通红,最后瞪了她一眼,抬脚把垃圾桶直接踢飞,里面的垃圾哗啦啦撒了一地,这次动静很大,终于被门房看到了,嚷嚷着跑过来拽他袖子:你这人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没公德心?!
谭书林用力推开他,反手指着海雅的脸,冷冰冰地开口:祝海雅,你就是死在外面,也别指望我会再看你一下!
海雅用手指按着嘴边的刮伤,冷笑:多谢你替我说这句话。
他气得脸有点扭曲,拳头捏得死紧:你行!你以为我乐意娶你?我巴不得!
哦,那样最好。
她的冷漠和四两拨千斤让他感到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愤怒,他有生以来从未这样生气过,全身的血液都在倒行,朝脑子里狂奔,或许那不光是愤怒,还包括了一种被自己一向轻视的小人反轻视回来的屈rǔ。
这种令人要发疯的感觉,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已经想要愤然离去,可脚又钉在地上,只有把她揉成碎片方能解此恨。
杨小莹抽出面纸替海雅按着,低声劝:我们快上去吧!
她点点头,两人快步上楼,直到了二楼,还听见下面有喧嚣声,门房因为谭书林踢翻了垃圾桶拽着不肯放人,被他发怒一脚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海雅从楼道的窗户往外看,谭书林站了一会儿,终于快步转身走了,脊背僵硬倔qiáng地挺着,死不认输。
这一趟闹下来,两人的酒都醒了,回家后默默无声地在沙发上坐了半天,海雅才低声说:吓到你了吧?
杨小莹摇头,紧跟着又皱眉:你这个邻居怎么回事啊!那么凶!
海雅笑了笑:他一向顺风顺水,被宠坏了。
杨小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他说联姻什么的
海雅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家的生意多半要仰仗他家。
她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事qíng说出来,包括自己因为长得漂亮被父母选中,和谭家的联姻,以及自己的选择。
不好意思啊小莹,这房子只能住到新学期前了,我想试着自己赚钱生活。
海雅有点愧疚,在这地方住了一年,挺有感qíng了,结果又说要搬,杨小莹大概只能搬回宿舍去住,其他靠近N大的房租都贵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