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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贝略有失望,只好把香包放在炼丹房的桌子上,刚准备走出去,却听到嘶嘶的声音,是蛇吐信子的声音。苗宝贝一怔,折回身子找了一番,却见炼丹炉的后面有一竹篓子,那吐信子的声音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苗宝贝紧锁眉头,蹲下身子,方一打开那竹篓子,一条毒蛇蹭地窜出来,咬了她一口,苗宝贝当即抓住他的七寸之处,狠狠地甩向墙角,那蛇身子一软,死瘫在地。苗宝贝抬起手臂,看了看刚才被咬的地方,是黑色的血,那便是毒蛇!乔美男在研制什么药,为何要用上毒蛇?苗宝贝懂医术,她自知解药有时会以毒攻毒来研制,但这条蛇是竹叶青,其毒性不能小觑,要是一般人咬伤,几乎七步之内毙命。
什么毒要用上这么毒的毒蛇来以毒攻毒?苗宝贝不解。她吸了吸手腕上的毒血,吐了出来,走出乔美男的炼丹房,去前堂酿酒房偷了一壶酒塞在腰间,骑上她的小驴子离去。
青梅酒,苗宝贝的最爱
苗宝贝前脚走,乔美男后脚便从深林的出口出来,他嘴唇泛白,额角冒着虚汗,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他一手提着一个竹篓跌跌撞撞走进屋子的炼丹房,从药架台上翻出一瓶子,倒出几粒药猛吃了进去,不稍片刻,他脸上已经略显红润。
他刚一晃神,才看清楚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竹叶青死瘫在地,旁边还有几口鲜血。乔美男愣一愣,知道是有人来过?至于来人是谁,乔美男已算到是谁了。他这屋子一向来人甚少,他不喜与人接触,更别说是访客。至于苗老头,自从他搬出去以后,很少来这,要是有什么事也是飞鸽传书招他过去,他是晚辈,这是自然。能经常来此的人,除了苗宝贝别无其人。只是他听说苗宝贝今儿与那颜家三公子去中原,怎会来此?
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出什么线索,然而桌上的那青绿色的香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端上一看,脸色发青,比那香包的颜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面绣了一个淮字,还附带绣着一棵藏青色狗尾巴糙。关于狗尾巴糙这似乎是久远的记忆了。那年是苗老头丧妻的第一年,苗老头还未从丧妻之痛中解脱出来,终日以酒买醉。那年苗宝贝不过六岁,生活还未很好的自己打理,也便是他当起了奶妈的职责,洗衣烧饭,哄她睡觉。
那段时间寨子里来了个中原的跑马戏班子的,他小时候在中原听过许多,早就见惯不惯。但苗宝贝不同,她出生便在南诏,从小未接触过。那天戏班子摆台,苗宝贝非拉着他一起看。
那出戏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戏码,男子以玉相赠,女子以柔荑作为定情。苗宝贝问这柔荑是何物,他一时也解释不清,只说是一种糙。苗宝贝非要问个清楚,他被bī无奈,便说是狗尾巴糙。
当天晚上,他在洗衣服,从林子里窜出来,满身是泥的苗宝贝乐呵呵跑到他身边,手里攥着一棵狗尾巴糙,像个哈巴狗讨好主人一样递给他,淮哥哥,我要你做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