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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前一天我终于见到了秦敛。他踏入东宫的时候挟着一股外头的寒气,端庄严肃的衣服把他那张无表情的脸衬得更是面如冷玉。他站在那里看我一眼,我立即很上道地上前帮他更衣。
还是这里暖和。他叹了一声,仰起脖子让我解开扣子,随后拿冰凉的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明天就要搬去新的宫殿,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差不多我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脆响。
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桌子上的鱼缸不翼而飞,桌脚处倒是散落了一地碎片,水沿着fèng隙蜿蜒开,一条金鱼正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挣扎,另一条金鱼则正在猫的嘴里奄奄一息地拼命蹦跶。
小白叼着鱼身,看我的眼神颇骄傲。想想也是,它对这两条鱼已经虎视眈眈了许多天,在这一晚孤注一掷一击得手,也难能不骄傲。
我放下秦敛衣领处尚未解开的扣子,正要过去解救,被秦敛一把捞住腰:碎片扎破了手怎么办?说罢唤来先前被他打发到门外的两名侍女来收拾。
两名侍女合身扑过去,小白身姿轻盈地想跑掉,被侍女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尾巴。当下捏住猫下巴就要撬开它的牙关,被挑战了原则问题的小白显然相当不悦,尖利的爪子不客气地一抓,侍女的手背顿时现出一条长长的红道子。
两人一猫在那里僵持,秦敛倒是没所谓,一边自己解扣子一边悠悠开口:那条鱼估计也活不了了,随它去吧。
他讲得这么大方,我却十分心疼:那条鱼比剩下那条好看多了
秦敛极鄙视地看着我:你故意把鱼放猫跟前,现在又想着假慈悲?
我张张口:
我还在琢磨着他话里是否有话,他已经头也不回往屏风后面走,漫不经心又飘过来一句话:明天让人再去给你弄两只来。
当天晚上我做了噩梦,大口喘息着醒过来,觉得胸口千斤重。微微侧了眼,才发现是秦敛的手臂横过了我的心口,压得我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