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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能管事的只剩下监国的苏启一个。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向他提了出来。
苏启像看鬼附身一样地看着我,托着下巴道:你先告诉我个理由。
我道:没有理由。
他不紧不慢地回我:那就别想让我批准。
我试图以激将法令他中计:才不是呢。一定是你没有这个权利,不敢批准而已。
苏启微微一笑,刷地摇开折扇,靠在太子位上悠悠闲闲:那我就没这个权利好了,你请回去等父皇回来罢。
我立刻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哥哥,我错了
他嗯了一声:那就明天jiāo给我一份你的道歉书和请求奏折,你若是写得情真意切,我就同意好了。如果糙糙了事的话
我发愁道:你明知道我文采不行
他懒洋洋地道:就是知道你文采不行。
然而苏启终究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在我一字未写的情况下——我只是假装被他气得咳疾复发,把太医流水一样地请进了我的小院去了而已。那个时候我一边憋住呼吸装出难受的痛苦模样,一边在心中总结,没想到苏启监国比父皇临政竟要好对付得多,最起码我除了撒娇和苦ròu计之外,还敢无中生有地骗骗他。
四月初,墙角的第一株蔷薇花开放的时候,我一边按照书中教习的那般研究面具个中诀窍,一边令阿寂画出那位年轻公子的具体模样。然而阿寂的画技实在是比我还要差,如果是她所画成的那个样子,方圆十里我便可以找一百个出来。
四月中,墙角的蔷薇花次第盛放的时候,我终于按照书中描写制成了第一张人皮面具。尽管不太熟练,面具表皮也略显粗糙,并不能真正戴着出去,然而我还是为又接近逃跑成功近了一大步而高兴。
五月中,墙角的蔷薇花招蜂引蝶无数的时候,我终于仿照一名侍女的样子勉qiáng做成了一张可以浑水摸鱼的人皮面具。
第二天上午,我便让阿寂敲晕了那个侍女,再迫不及待地戴上了面具,由阿寂引领着出了小院,无暇他顾,直奔街外的那座外表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甚至还有点朴素的房子。
那一天的阳光活泼而明媚,那座房子的门前整洁gān净,却无人守着,连大门竟都是dòng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