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邵锦文一怔,摇头:当然没有。
刚才我听护士大概地说了一下,祁峥的四处刀伤,一刀在肋骨,没刺破心脏和肺,是万幸。一刀刺中了脾,估计要摘除,一刀刺破了左手臂,算是外伤,最严重的一刀在脖子上,颈动脉,真是幸亏了在医院里,哪怕是在医院门口那个大街上,他都救不回来了。
说着话,两个人一起走到了便利店,丁兰心拿了个筐,往里头丢面包、火腿肠和酸奶,一边拿东西一边继续和邵锦文说,师兄,我忘记了我有没有和你讲过祁峥一个朋友的事情。他有个朋友,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七八年了,现在还不能走路,说话也是口齿不清。那个人的妻子一直都在照顾他,一家三口的生活过得很拮据。我曾经有过疑问,一个人这样活着完全没有尊严和生活质量可言,还需要家人花费大量的财力和jīng力,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的妻子那么年轻,到时还能改嫁。
丁兰心扭头看着邵锦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但是刚才祁峥出事,我心里想的就是,不管怎样,只要他活下来就好。变成植物人也好,变成残疾人也罢,只要他不死,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丁邵锦文有些难以置信,丁兰心,别冲动,一辈子这种话,不要轻易讲。
丁兰心拿着筐去收银台结账:你就当我在说大话好了。
两个人买好东西往回走,半路接到祝敏的电话:丁姐丁姐,你快回来!医生又下病危通知书了!
丁兰心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丢给邵锦文,撒开腿就向着住院楼跑去。
祁峥两次心脏骤停,血压降为零,两次都被医生硬生生地救了回来,红会医院的几个外科jīng英都围在他身边,专心致志地给他做手术。
妇产科的几位医生护士过来探视,丁兰心认得她们,几个小护士都哭得很伤心,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担心。
有一个小护士丧气地说:每天累死累活,给病人抹药护理,不讨到一句好,居然还要杀我们!我不想gān了!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护士劝她:别说这种话,那是个别病人的极端行为,千万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陆医生好了以后,还会回来上班吗?
不知道。
祁峥会没事吗?
他会没事的,他是个好人。
凌晨两点,手术终于结束,祁峥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浑身汗湿的医生向大家宣布这一消息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着早就睡着的祁嵘都被付燕叫醒,兴奋地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