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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就是这个时候打开的,从沃尔沃上下来的男人进门的瞬间,就听到这句诡异的台词——我的乌guī病了,需要静养。
张亦周背对大门,没注意到顾之的到来,只耐着性子对舒晴说:庄叔叔知道了也会担心你的,你——
顾老师!舒晴没有理他,站起身来叫了一句。
张亦周也跟着转过身来,看见了门口那个一身西装的年轻男人。顾之像是刚从会议上回来一样,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合身,熨得一丝皱褶也没有,优雅gān净。他在进门的同时松开了领口的那颗扣子,衣领微微敞开,显得稍微随意了些。
舒晴显然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见到这个样子的顾老师,但联想到之前系主任说的顾老师有急事,约莫是去了什么正规场合。
顾之的视线在张亦周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走到了舒晴面前,拿过了guī房:给我看看。
舒晴赶紧把guī房递给他,然后回头对张亦周说了句:你走吧。
张亦周还在坚持:我等你。
他gān净漂亮的面容上有一种执着的神情,一如从前,几乎叫舒晴想起她曾经迷恋的那个少年,做物理题也好、拉小提琴也好,永远都是这样认真执着,一丝不苟。
舒晴一下子焦躁起来,几乎是凶狠地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张亦周你别bī我骂人!让你走你不走,你还真当你是我的谁?
邻居?哥哥?昔日的好朋友?每一个称呼都叫她咬牙切齿。
张亦周只见过舒晴这种冷漠又带有敌意的表情一次,那就是两家人正式闹翻那一次,当时的舒晴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来对他拳打脚踢,幸好庄敬伟把她抱住了。
舒晴走到门边把玻璃门狠狠拉开,冷冷地问他:你走不走?
张亦周一向是个高傲的人,今天已经为了她破例太多,眼看着她这么赶人,终于还是面上无光,沉默地疾步走出了门。
舒晴把门关了,慢慢地走回了桌子边上,顾之已经把西服外套脱了,从衣架上拿过了李医生的白大褂穿在身上,然后坐在了桌前开始察看英镑的腐甲情况。
舒晴看着他的动作,他全神贯注地检查英镑,气氛骤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