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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一道犀利的目光利剑一般刺向她,她赶紧挺直了背,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按理说顾之此行是为了送重点,资料送出,他也可以走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反而坐在了chuáng边的凳子上,开始削梨。
舒晴当然也不可能问他:顾老师你还不走?于是只能赔笑道,顾老师,你不用帮我削,我自己来就行了。
顾之的神情很专注,姿态优雅,手指灵巧,硬是把削皮这种芝麻大点的事儿都给做成了贵族的活计。
削完皮后,他十分自然地咬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问了句:谁说我是帮你削的?
自己吃不行吗?
行,如果你喜欢,这袋梨都拿回去吧!我就不信撑不死你。
看着她一脸气鼓鼓的模样,顾之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一边摇头,一边问她:父母知道你病了吗?
不知道,我妈要是知道了,准得请假,然后坐俩小时的车来陪我,我不想让她瞎cao心。
做母亲的难免挂念儿女。
那是,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当然——舒晴说溜嘴了,开了口才察觉到不对,面前的不是秦可薇和余治森,不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张口就说的对象。
顾之却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轻描淡写地问了句:单亲家庭?
舒晴这次只嗯了一声,他也就不再多问。
坐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他最终站起身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舒晴松口气,顾老师再见。
他走到门口重新穿上大衣,临走之前还是回头叮嘱她:轻度肺炎虽然不算严重,但如果不好好休养,有很大可能引发别的病症。
目光掠过输了一半的液体,还有,不要睡死了,输完液了就让护士过来,免得血液回流。
他笔直修长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门后,重新还给她一室寂静。
舒晴很长时间都没有移开目光,就这么怔怔地望着那扇门,莫名其妙地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