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室的东西都被拿光了,就这条还是我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呢凭白被厉铭辰吼了一顿的小护士脸上,旧泪未去新泪又来。
军人流血不流泪!虽然不懂怜香惜玉,但把一小丫头片子前后弄哭两次,厉连长多少有点别扭,安慰的话他不会,脑子里唯一蹦出来的就这一句鼓励新兵的,算是他对部下最缓和的训话了?
厉铭辰端着肩膀,肩上的huáng五角闪闪发光,棱角尖锐的同温昕下面的话一样:上尉先生,有这个时间特训医务兵,不如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多救几个人实际!她看着厉铭辰绿绿的军装外套,语气qiáng硬。许多年前,这样的事也发生过。
那次,一样是绷带紧缺,俩个没东西止血的病人眼看就要完了,是爸爸毅然脱下外衣丢给了当时的实习医生。
温昕晃晃头,把那团染红的大衣影子从脑子里晃走,嘴上说:脱!
厉铭辰是军人,作为一个训练有素军人的一个必备条件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对危机作出利益取舍。
搞明白女人的意思,厉连长二话不说直接把厚厚的军装外套脱下来,这还不够,就连里面那件衬衫,他也一并脱了递给温昕。
除了这个,都给你!厉铭辰手掌摊开又快速握起,掌心中只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的五角星肩章突然让温昕心里震了一下。
心中让她激dàng无比的某个东西,是一个军人的所有尊严和坚持。
除了凶、说话大声、不讲理外,他也并非一无是处。
温昕绷了很久的嘴松了些,来帮我下吧她把重心换在另一条腿上再蹲好,对只穿了件跨栏背心的男人说。掐住这里,尽量让血管少出血。对,好,保持住这样
温昕指挥着厉铭辰,细细的白胳膊jiāo叉在黝黑粗壮的男性双臂间,场面出人意料的和谐。
几年过去,人民医院的效率总算有了提高。厉连长两件衣服用完,支援的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看着被推离的救护chuáng,温昕喘口气,站起身,腰下的腿却像不是她的似的,酸麻的丁点不受控制,她人刚起来,就晃晃悠悠的又往地上栽去。
一直在旁边帮忙的小护士早被叫走了,温昕身边此时只站了一个厉铭辰。
人民疾苦,解放军自然没有不伸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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