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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慕仪!姬骞喝道,语气几乎是恶狠狠,你不要以为朕办不了你!
慕仪笑意愈盛:那陛下就废了我吧。反正你盯上温氏很久了,早晚都是要动手的。臣妾也懒得顶着这个后位给陛下添堵,陛下爱怎么处置臣妾都悉听尊便!
姬骞盯着面前近乎无所顾忌的女子,忽地低笑出声,笑声中的嘲弄让她的伪装逐渐瓦解:你对他倒真是情深意重。以为故意刺激我让我乱了方寸,就能寻到机会救他了吗?
慕仪脸色发白,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姬骞轻轻抬起她下巴,戏谑道:没用的。今次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动手的。不然,就是万黛那边也无法jiāo代过去了。
慕仪闭上眼:你当真与她联手了?
姬骞嘲讽地看着她,把几日前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奉还: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如今又做出这般惊讶的形容给谁看?
报应来得真是快。
慕仪苦笑:今次真是小瞧她了。只是陛下,万黛有多恨你我二人,你比我更清楚。当心被那美人蝎子反咬一口,到时候便悔之晚矣。
姬骞摸摸她的脸,亲昵地说了句:多谢阿仪妹妹关心。
慕仪被熟悉的称呼刺得心头一痛,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魇
温慕仪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回到了九岁那年,回到了自己还懵懂天真、快活无忧的孩提时光。
那年过年时因为她把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玲珑配打碎了,被罚闭门思过,连她最爱的上元灯节都不许出门。慕仪觉得母亲的逻辑甚无道理,因为信物碎都碎了,也拼不回去了,自当作罢,她却为了一个既定的事实,搞得唯一的女儿哭天抢地,怎么看都不划算得紧。这笔账明白清楚,奈何母亲看不明白,她只好在哭天抢地之余腾出空来好心给她分析了一下利害,得到的结果是不仅继续思过,还暂停半月的点心,让她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