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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吸一口吸,他道:所以,你迷晕朕,再迫杨宏德为你燃放焰火。
是啊。慕仪语气轻松地答道,陛下您的防卫太过严实了,我这影卫一人进来已属勉qiáng,再多反倒容易被人察觉。可只他一人,如何能从库房取来几十门焰火燃放?臣妾迫不得已,只能冒犯陛下天威了。
只来了暨宣一人的真实原因其实是父亲不愿为此事搭上太多筹码,担心一个不慎满盘皆输。这些她却不能让他知道。
姬骞盯着她:可就算只来了他一个,朕的人还是察觉了。
这又如何?反正如今焰火已经放了,该做的都做了。他不会来了。
姬骞笑:你觉得,朕既然已经知悉你的全部计策,为何还要顺着你的意思,让你得逞呢?
慕仪神情一凛,脸色转瞬发白。
姬骞看到她的表情,心头怒火愈盛: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你以为你很了解男人吗?你认为当一个男人千方百计要来见他心爱的女人,却看到她向他示警的讯息,会怎么做?
盯着慕仪越来越白的脸色,姬骞几乎带着几分快意道:你觉得,他会就这么丢下她离开?他会不会就算知道危险还是不管不顾地来了?然后当他进来,却看到她被人以剑抵喉、弓矢相对,立在万丈悬崖边,会是什么想法?
慕仪一步步后退,姬骞一步步前进,身后的箭阵亦步亦趋,依旧和二人保持不变的距离。
等退到飞桥边,暨宣不再随着她的步子后退,慕仪后背撞上他的胸口,一瞬间似乎无法支撑般倚了上去。
姬骞看到她的动作,眉头微跳,冷恻恻地掷出最后一击:你觉得,如果他看到你将要被万箭穿心,会怎么做呢?
几乎就在同时,他扬手一挥,数十名羽林郎弯弓搭箭,顷刻间数不清的箭矢便朝她和暨宣飞she而来,携着呼啸风声,似乎要she碎她的全部幻想。
慕仪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注视着那个目光冷凝、表情淡漠的男子,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暨宣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扬手挥剑,无数箭镞噼啪噼啪地落在地上,却立刻便有新的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