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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我不该这么对你吗?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从以前到现在,你对我说过几次真话?明明是你自己虚伪成性,现在倒反过来指责我?万黛冷笑连连,还提什么当年之事!你心虚了?也是呢,昔日情郎竟然未死,还跑来见你,皇后娘娘恐怕又心如刀绞、无法割舍了你当日跳下悬崖之后怎么不gān脆跟着那男人走了算了!
慕仪只觉得心头阵阵发冷,万黛嘲讽的表情让她眼前逐渐模糊。她忽然想起来,姒墨死了之后她也是这样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在她最痛苦的着最yīn毒的话语,只为了让她难受。
过去与现在慢慢重叠,她忽然轻轻笑起来,一步一步走近万黛,嘴唇凑到她耳边,讥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你的太子殿下,一起去死呢?他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万黛面色霎地雪白。她猛地后退两步,恨恨地看着慕仪,后者则冷冷地回视着她。
好!很好!她一壁笑一壁点头,眼眶却倏地红了。她是绝不可能在她面前露了半分软弱的,此情此景立刻转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慕仪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道:那我们也不用再骗来骗去了,就看到最后,是谁先下去见那些故人吧!
玉钩
亥时一刻,喧嚣了一天的皇宫终于安静了下来。明月高悬,冷冷的清辉洒遍雕栏玉砌,宫殿如瑶台仙阙一般,笼罩在轻纱似的光晕中,如梦似幻。
慕仪坐在椒房殿外的廊道下,一边饮酒一边对着明月赋诗。贴身宫女瑜珥在一旁为她弹琴,瑶环chuī笛,她双眼微眯,一壁吟诗一壁听曲,兴起时饮下一杯酒,不一会儿便脸颊酡红。
她想起白日里万黛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心头不知是何感受。如果可以,她情愿把这当成是万黛朝她下的又一封战书,就跟从小到大她们比拼过的无数次一样。
这样她就可以像从前一样,心无杂念地应战,毫不留情地出手。
温慕仪与万黛二人的争斗由来已久,细究起来,必然要从温万二族的百年家史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