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有多提,但我大略清楚。此事实在怨不得你。父亲对你我一向苛责,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太放在心上。素有仁孝过人之名的温慕倢平淡地说着慕仪想也不敢多想的话,在他看来,我们应该将自身的一切都排在家族荣rǔ之后,一世都为了家族而活
顿了顿:这对我来说本是应当。我身为男子,保护家族乃肩头不容推卸的责任,然而阿仪你不过是个女子。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你做得已经很多、很好了,父亲那么斥责你对你是不公平的。
可我,为了一个外人险些bào露家族机密,还累得父亲和哥哥为我收拾残局,我
为你收拾残局本就是我该做的。温慕倢轻声打断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尽我之力保你一世无忧,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那么至少,我这个哥哥能够让你少费一点心,过得稍微开心一些,那便不枉我们兄妹一场了。
慕仪看着那张和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孔,忽然涌起一种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似乎那样就可以回到小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就躲到哥哥的怀中,闯了祸也好,写不出功课也好,总有人为她顶缸。
万事都不用她来烦忧。
余光瞥到远方的宫人,她及时克制了这种冲动。会见兄长不隔着珠帘已经是不合规矩了,也就她仗着背景敢这么来。但不隔珠帘、并肩散会儿步已是极限,如果皇后再跟兄长抱了,就真的太不给陛下面子了。
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最近夜里还是难眠么?见她许久不语,温慕倢道。
还好。慕仪qiáng笑道,只是最近宫里事多,有些劳累。
想了想又道:对了,哥哥最近可有听到什么谣言?
谣言?你指的是?
看他这个反应,慕仪心中顿时了然。
果然,关于她与江楚城的风月谣言并未如她之前所预料的那样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她本人都只是在小范围内听到一点风声。而之所以这种情况,估计除了因为姬骞暗中下了不少功夫之外,便只能是对方根本没铁了心要把这事儿给闹大。
一得出这个结论,慕仪就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前各种迹象都直指向惠妃,她想为她开脱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更何况,自打那天她们谈崩了之后,她便称病不出,已连续四天没来向她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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