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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雅白她一眼。
周安琪不以为意。她和孙廷雅两家是世jiāo,虽然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却每年都会不时聚会,两人也算一起长大的闺蜜。非但如此,她们还互当了对方的伴娘,在圈子里传为一段佳话。
周安琪昨天接到电话,才知道本该身在伦敦的孙廷雅不知何时竟回了国,还因为心脏病发住院。她打电话给她时手术早就做完,只是还需要静养,孙廷雅不希望家里人知道这事儿,勒令周安琪负责她在北京的生活,她就帮她办理了出院,接到了自己这套公寓里。
不过,周安琪想了想,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在北京又不是没亲人,你老公家大业大的,非跑来跟我挤。
孙廷雅摸摸耳朵,含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安琪最受不得她这个样子,立刻举手投降。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孙廷雅和沈沣就是做个样子,这次孙廷雅病得快死了也没通知沈家而是叫了她,就知道两人关系淡漠成什么样儿了。
她忽然好奇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闹到要动手术的地步,医院说你不是在他们那儿做的手术,是转院,从哪儿转过来的?
孙廷雅理了理腿上的毯子,平静道:没哪儿,出去旅游没当心,遭报应了。
她总是这样,不想说的一句也别想问出来,周安琪放弃套话,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就出去打电话了。既然要照顾病人,需要准备的还有很多,她不放心别人来办,必须亲力亲为。
孙廷雅坐在29楼的高空上,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是繁华的现代都市,每样东西都提醒她,已经离开了那片苍凉广袤的土地。
可那段经历还挥之不去。她和沈沣在西藏做的那些事,现在回忆起来真有点找nüè的意思。她应该感谢他,毕竟他救了她的命,回到北京也是他帮她选的医院,还不时过来探望。不过等到可以出院,孙廷雅还是给安琪打了电话,如果一定要麻烦,她更希望麻烦她的好闺蜜。
想到还没通知他自己出院,她拿过手机,给沈沣发了条短信。
我走了,谢谢招待。
她是下午4点发的,他却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她,非常简单的七个字,知道了,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