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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忽然一阵恶心,她捂着嘴蹲到路边,痛苦地gān呕。身边有人注意到她,弯腰询问,她只是闭着眼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几分钟后,她终于缓过来,捂着额头长长舒了口气。
这两天她都让自己不要去回想,可身体在提醒她,有些事情确确实实发生过。她的体内有一个小孩,而孩子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
手抚摸着小腹,她又忆起两天前,在他的办公室。当她终于迟疑着相信陈少峰的话,相信雨璇从没有恨过她时,他却对她说了那四个字。他让她放过他,雨璇也让她放过陈少峰,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逃避太过徒劳。如果不能解开这个结,她永远不能拥有新的生活,她将永远活在那个改变一切的深夜。
所以,她来到了这里,见她的雨璇。她有很多话想说,不管她是否能听到,她都想亲口跟她道歉。
然后,等待她的审判。
孙廷雅苦笑一声,像在嘲笑自己。来之前想得那么简单,真的到了才陡然惊觉,自己连雨璇的墓在哪里都不知道。她不愿给陈少峰打电话,只能漫无目的在小城游dàng,也不知在期盼着什么。
。
她蹲下了身子,所以没看到身后半米处,沈沣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经过。
他是昨天下午到的大理。这地方对他来说不算陌生,大概五六年前他曾陪当时的女友来过,没想到时隔多年故地重游,居然是为了寻人。
周安琪说她只知道孙廷雅来了大理,不清楚具体住在哪里。孙廷雅的手机打不通,他觉得周安琪肯定有办法联络她,但既然她不愿意,他也没有勉qiáng。
就像她在那个视频里说的,如果他能看到,证明他们是有缘分的。他也存了同样的心思。之前在西藏、在北京,他们都能不期而遇,也许在大理,他也能找到她。
可是
沈沣透过墨镜望着前方道路,溢出丝苦笑。
再小的城也是座城,身处其中才发现自己的渺小,茫茫人海、熙熙攘攘,要在里面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也许,直到她离开,他都不能见她一面
一阵风从后面chuī来,有什么东西飘到肩头。他下意识转身,发现脚边安静躺着一张纸,像是画了什么东西。
他本可以不理睬,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驱使,俯身捡了起来。翻过一看,雪白的纸张上,是女人沉静美丽的侧颜。她长发披散,望着窗外沉默不语,仿佛在思念远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