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绿袖陪她同去,红衣一路上屡次养得忍不住抬手想挠又狠狠搁下。至了医馆,摘了面纱让郎中看过,有把了脉,看郎中神色无甚异样知道好歹不是大事,稍稍松了口气。
这药啊,先连服一个月,不好你再来。郎中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叮嘱她,这些日子忌食用辛辣,吃清淡点儿。
红衣点头一一应下,等他写完,拿了方子去隔壁药房抓药。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的讨价还价,驻足静听了片刻
险些把这二十一世纪好少女吓坏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不行不行,你这要价太高了,我们锦红阁是业大不假,可你也不能漫天要价。
话音初落,又听得有些沙哑的男音:这买卖你不亏,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是好教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美人坯子,哪一个长大了不是让你日进斗金?
红衣嘶地吸了口凉气,扭过头压声问绿袖:这青楼老鸨和人贩子在药店里明目张胆买卖人口啊?
绿袖还没来得及作答,那女人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得了吧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从边境找的那些被赫契人屠了全家的孤儿,一分钱都不用花就把人弄到了手,然后个个要价不低,真是笔横财呢!
嘶——这回,绿袖和红衣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不仅是买卖人口,还是买卖因战事而流离失所的人口,完全不存在什么因生活所迫自愿卖身的可能,是十足的发国难财。
缺了大德了红衣咬着牙道了一句,绿袖也一声叹:可不?但是能怎么办。这些个人贩子都是大一笔就收手赚够了钱,又是战事四起边疆正乱的时候,官府管都不好管。听说现下是卖得明码标价,女孩四两银子,漂亮点的五六两;男孩贵点,也不过十两一个。
红衣沉了沉息,提步进了药房,低垂着眼眸不看二人,将药方jiāo给掌柜的,抓药。
身后的jiāo谈还在继续。
十个孤儿你要我五十两?是,听着倒是不多,可是要给她们在长阳造籍,你当中间这一环环人脉不用花钱么?
是那老鸨模样的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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