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微微一震。
早听说过,古代阶级制度森严,衣食住行皆有讲究。原为贵客而备的住处大约没有给妾侍住的理由,不像是齐伯的安排,倒更像是席临川自己的意思。
没想到,夫人费心教导了我们两个这么多年,如今入了席府,公子压根不拿我们当自己人看。邹怡萱轻笑一声,又几分自嘲的意味。她打量一番红衣,又续道,这样一比还不如你,虽则看似只是个普通舞姬,却可以让公子不顾身份之别那样救你。
红衣静静看着她,没有把已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的闲心。
可见你是有些本事的。邹怡萱笑意愈浓,顿了一顿,又问她,我想知道,赎身和为妾这两条路,于你而言哪条更好?
赎身。红衣自然答得毫无犹豫,邹氏又笑一声,直截了当地道:那不妨我们各帮对方一把,各取所需?
红衣黛眉轻挑不言,邹怡萱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我可以帮你赎身——你若需要,我每个月的月钱可以给你,各样首饰也可以变卖换钱给你。
好下血本。
红衣暗叹一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方才听上去觉得邹怡萱是想争个妾室名分,但这可明显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
告诉我怎么讨公子欢心;你见公子的时候,也帮我美言两句。邹怡萱曼声而道,语顿,又说,再帮我除两个人。
前者,只让红衣觉得自己做不到;后一语,则堪堪让她身子一栗。
她愕然望向邹怡萱,问她:谁?
邹怡萱笑了出来,眼帘一垂:你倒是先说肯不肯帮忙啊。
红衣滞住。心中一壁猜测着她大约会想除谁,一壁掂量着自己可以帮她除谁。想到最后,竟是觉得无论是谁,自己都做不到。
毕竟,她所说的除,多半涉及对方性命。而对方也多半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在利益关系上威胁到了这邹氏而已。
这种利益纷争让她冷眼旁观尚可,却做不到推波助澜——自私点说,便是不顾那一方的性命,惹得自己一身腥也是万万没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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