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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郸被她含着怯意却还是有力地望过来的目光看得一愣,遂缓了口气,颔首道:罢了,小事一桩,没必要伤了和气。
而后扬音一唤,添了两分厉色:叫铁达耶进来!
候在侧旁的两名婢子立刻出去叫人,很快,就把方才那闹事的醉汉叫了进来。他酒劲仍还没消,进来时身形有点不稳,冷眼一扫红衣与孟持,遂向聿郸一欠身:公子。
谁准你闹事的!聿郸一喝,愠意分明。
铁达耶显有不服,胸口一番起伏,最终倒也没说出话来,垂首一抱拳:属下知错。
道歉!聿郸又喝道,这下那铁达耶面色一白,愕然看过去,满是意外。
莫说是他,就是红衣也心里一悸,细一思量,哪敢受他这礼——此前已见识过聿郸的心思,谁知这一回后面又要有什么下文!
不、不用了红衣堆着笑,一壁后退一壁连连摆手,菜没做好本是我们的不是,别、别伤了和气就好
聿郸看向他,神色稍缓了一些,沉吟片刻,略一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告退!红衣赶忙一福,胳膊肘碰碰旁边的孟持,示意他一同离开。
走出数步后,依稀听得房中传来不服的辩解声和忍怒的斥责声,红衣有点好奇地向后望了一望,又转回头来。反正听不懂,就当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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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有意闹事。聿郸铁青着脸,话语寒凉得好似刀刃划在冰面上,让人不寒而栗。
铁达耶垂首未语,他上前一步,又问道:是谁的主意!
铁达耶还是没有吭声,稳稳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好像一堵墙。
聿郸冷声一笑,视线从他面上一扫而过,在房中划了个弧,停在卧榻的那女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