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注意正在进行着的jiāo谈是如何从被席临川盘问转变为席临川帮她们分析开酒楼的可行性的。
总之当她蓦地觉出不对来的时候,已经是眼前这场景了——席临川笑容温和地在亭子里落了座,颔首接过绿袖递过去的茶水,修长地手指揭开盏盖,抿了一口,思量着徐徐道:
我觉得你们两个不适合当老鸨。
——到底什么时候说要当老鸨了啊!!!
红衣在原地噎了一会儿,狠狠跺脚:将军!我只说要有歌姬舞姬,没、没打算做那种买卖。
席临川蹙着眉转过脸来,看了她好一阵子。
他带着点迟疑、又很耐心地解释了一番,红衣终于大悟——这事是她想当然了。
不止是她,就连绿袖这土生土长的大夏人都想当然了。
二人都一直是府中舞姬,从敏言长公主处送进席府,虽则一直身在长阳,也对这外面的世界并不熟悉。
她们只觉得席府每次设宴,都是有歌舞姬的;像淮乡楼这样大一些的酒楼,碰上有人设宴时,也是有歌舞的。所以歌姬舞姬自然要有。
直至席临川淡看着她们一语说明:酒楼里的歌舞姬多是设宴的主家另请的。
她们才一下子明白过来。
弄明白实际情况是个好事,红衣仔细想一想,却有点失落—一直以来,她最大的爱好也就舞蹈这一样了,若说事业,她也更乐得投身在舞蹈上。
是以对于开酒楼的一系列计划,她最带感的脑补也都在舞姬上,觉得若真能有这么一班人马,她便可着手研究新的舞蹈了,兴许真能弄出些名堂来,多好。
于是,即便听席临川这样说了,她还是问了一句:歌姬舞姬就必须是做那种买卖的么?
席临川的神色有些复杂,她便又添了解释:我备一班清jì不成么?
卖艺不卖身这说法,又不是什么新词。
席临川可算明白了她最初的想法是如何的,定神思忖一会儿,缓言道:平康坊一些有名的青楼也有清jì是不假他的话滞了滞,但真没听说过哪个青楼里全是清j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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