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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红衣来着,说只要让她留在席府,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红衣没有听,但偏偏席焕来了,来要人。
红衣就冷眼看着她说:你去他家里,那也是‘席府’。
不由分说的口吻,然后,再次催她去喝药。
上一世也差不多是这样,只不过更狠一些。那一碗哑药根本由不得她拒绝,直接qiáng灌下去,她就此就没声音了。
小萄心如死灰地走到案边,端了那碗药起来,咬牙一喝
却好像不是哑药?这味道太熟悉了,似乎只是她这几日养伤用的药?
即便如此,随着席焕离开时,她也还是不开心。
一路上都在回头不停地看席府,直至到了敦义坊的府门口、离席府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还在忍不住往北边席府的方向张望。
踏入府门席焕终于皱了眉头,猛地转过身上下打量她,而后愠道:看了一路,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么?!
小萄滞住,望一望他,屈膝跪了下去:公子恕罪。
席焕想发火,但不知道怎么发。瞪了她半天,伸手一拽她,大步流星地就往内院去。
小萄吓得说不出话,院里其他几个下人也是席临川差过来的,见状好一番窃窃私语。席焕把她拽进了自己房里才松开她,又瞪了她半天,一喝:你给我把在兄长府里学的规矩忘了!
啊?!
小萄半天没反应过来,席焕咬牙切齿的:我没拿你当下人看,不然我才不费那个劲救你呢!你若非这样,我、我不管你了啊!
小萄静默着没说话,之后二人叫板叫了一天。
她手上出现的失误多极了,不小心洒出点水、不小心打碎个碗、不小心绊一跤席焕不想也知道她在嫂嫂面前绝不可能是这个样子,若不然嫂嫂才不会重用她。
所以她这是有心让他觉得她不会gān活、把她退回去?
嘿,他就偏不在意。
水洒了就当没看见,碗打了说一句收拾了就行,绊一跤他就去扶她。席焕心说:姑娘,跟我动心眼?我在淄沛使坏的时候你是没见到啊!
——说实在的,席焕打小在街坊四邻里也是一霸,只不过来了长阳就霸不起来了,和那位敢和皇帝抬杠、扫贵女面子的兄长比,他实在底气不足。
这么互相较劲地过了一天,当天夜里,嫂嫂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