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更不明白了,瞪着眼睛问道:那这和元帅有什么关系?你要试她,gān嘛让她去杀元帅?
常钰青被他的话搞得哭笑不得,看了崔衍好半天才忍着气解释道:她身上并无书信之类的证物,只要她和石达chūn都咬紧了,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可如果她真的是细作,她自然会想法设法去和石达chūn去接头,我送她去城守府,自然是给了她方便。我总不能直接和她讲我怀疑你是细作,我送你去石达chūn接头吧,然后我好等着人赃俱获。我不让她去杀陈起,还能让她去杀谁?是你,还是你那也住在城守府的舅舅?
一听提到了舅舅,崔衍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连连说道:不行,自然是不能去拿舅舅做靶子。
常钰青嗤笑一声,说道:我自然知道不能用周老将军的名号,倒是不担心周老将军的安全,只是怕她还没能近身就被老将军给斩了,老将军可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崔衍更惊讶了:难道元帅就是?
常钰青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陈起那样的人,是真人君子也好,还是沽名钓誉也罢,他是不会随意要个女子的性命的。再说了,常钰青不屑地笑笑,我就是看他不上,又怎么了?反正现在大家都闲着,凭什么我肚子就挨了一刀,他反而好好地过日子呢?就算那女人真是杀手,那就去烦扰一下元帅也不错,起码我高兴!
崔衍吃惊地看着这个有些泼皮无赖的常钰青,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常钰青的打算不能算是错,只是,他漏算了一点,那就是阿麦和陈起之间的渊源,而这个渊源可能让阿麦把什么接头,什么紧要军务,什么民族大义都统统抛到脑后去。野láng沟千军万马、血ròu横飞之中,她尚能砍出一条通向陈起的血路来,更何况在此时有人有心无心地把她往陈起身边送的时候呢!
不相闻时方能不相忆,不相见时才可不相问。
流làng的几年,因为听不到他的消息,所以她可以做到忘却。从军后,乌兰山中哪怕是来到这豫州城内,明明知道他就在这城守府内,因为没想过相见,所以她也可以让自己不去问那句为什么,而是只做好自己责任。
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站在陈起的面前,问出那句为什么。
多年以后,在常钰青隐约知道了这背后的事情,他嘴角的讥讽与不屑更深了几分,为陈起,也为他自己。很多事情,做出了就是出弦的箭,再无回头的可能,不论你心中如何,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它she向目标,或死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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