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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笑了笑,不急不忙地说:肖副帅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了再发作不迟。
肖翼qiáng忍着怒火重又在椅上坐下,便听阿麦又继续说道:肖副帅觉得豫州石达chūn石将军可是贪生怕死之人?
肖翼一怔,答道:石将军潜藏鞑子军中,一身是胆,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阿麦又问道:那他可算不忠不义之人?
肖翼一噎,现在天下尽知石达chūn是为了给南夏做内应才假意投了北漠,盛都商易之早就给了石达chūn忠烈的谥号,自然也算不得不忠不义之人,肖翼沉默片刻,闷声道:可有石将军在前,鞑子定然不会再信咱们,冀州投降岂不是羊入虎口?
阿麦笑着与徐静对视一眼,对肖翼说道:周志忍大军来了,肖副帅只一个‘拖字,就与他挑明了说,自己一家老小都在冀州,怕咱们江北军回头报复,所以他一日灭不了江北军,你便一日不敢举城降他!肖翼面上再难掩惊愕之色,怎可这样—
当然可以这样,身处乱世择qiáng者而傍乃是人之常情,周志忍自然明白。再说—徐静接道,小眼睛冲着肖翼眨了眨,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笑道,肖副帅登高望远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定然可以将那周志忍再糊弄些日子。
肖翼听了老脸不禁一红,徐静说他登高望远,不过是暗指他曾经骑墙头看形势。肖翼一时还有些迟疑,阿麦脸上却敛了笑容,说道:肖副帅,若我江北军真要灭在周志忍手时,你便真带着翼州降了吧。
此言一出,肖翼大为意外,一时只怔怔地看着阿麦。
阿麦正色道:我不是在和肖副帅讲场面话,江北军若是护不了冀州的百姓,也无须百姓跟着咱们陪葬。玉石俱焚固是高洁,可怎及得上忍rǔ偷生的坚韧,能屈能伸方显丈夫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