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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夏喜极而泣,上前紧紧地搂住了老人:外婆杜维安在旁解释:我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外婆一个人坐在糙地上,我劝她回去,她就是不肯
沈宁夏猛地出声喝道:谁是你外婆!
杜维安的话戛然而止,他瞧着沈宁夏,再不言语。
四周陷入了寂静。
沈宁夏搀扶着外婆瘦弱的胳膊,细声细气地哄:外婆,来,我们回家。我今天买了猪脚,回家我给你做你爱喝的青红萝卜猪脚汤,好不好?外婆依旧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自己女儿的名字:不要,我要找慧宜我要找我们家慧宜我还没有找到我们家慧宜呢
沈宁夏五指成梳,温柔地将外婆的头发梳平整,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慧宜已经回家了,在家里等我们呢。我们再不回去,她可能又要走了哦。乖啦,我们回家吧。外婆这才答应:好,我们回家,快回家。慧宜在家等我们呢
沈宁夏离去,与伫立着的杜维安擦肩而过,她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杜维安,你不必指望我会谢你。
杜维安站在糙坪上,一动不动地目送着两人离去。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一根细长的竹竿,十分落寞。
沈宁夏给杜维安看尽了脸色,然而杜维安依旧我行我素地来看望外婆。沈宁夏有时候也会奇怪,这人是受nüè体质吗?她说话都已经毫不留情面了,他居然都能忍下来。
外婆其实根本已经不记得杜维安了,但她很喜欢杜维安的陪伴。这一日,竟然拉着杜维安的手,停停顿顿地说了一句:我们家夏夏从小从小就很乖很听话的哦。
杜维安任她拉着,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知道的。夏夏一直很乖。那天被她抢白后,他也识趣,再没有喊过外婆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