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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过委员会,最快是什么时候?
我话音还没落,就看见一个女孩子走进来,她穿着超短牛仔裙,光面的huáng色羽绒衫,里面竟然是一件吊带衫,五官挺标致的,化了点淡妆,但是明显气色很差,连遮瑕膏都遮不住她浓黑的黑眼圈。
新人?她指着我问主管。
比你老了好几期。
她主动跟我打招呼,嗨,我叫钟宝瑶,你呢?
她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点外国腔,但是没有出现恶心人的中夹英,让我顿生好感,我叫施莐。我报以微笑。
她眼眸微微一闪,大大咧咧的坐到我旁边,我是教高考口语的,你是教什么的?
写作和翻译。
好厉害啊,我根本不能教翻译,那些中文我都看不太明白,而且作文题目最奇怪了,为什么规定一定要写健康积极向上的呢她在一旁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然后几句飞快的好像是咒骂的英语飙了出来。
她是华裔。主管解释道,她中文不太好,不过已经很努力的在说了,所以我们对她有时候‘中夹英’的表述方式比较宽容。
我也笑起来,没来由的就喜欢上了这个热情又话痨的小姑娘。
因为我的生活,因为沉默和嫌隙,已经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声了。
这次批课结束,我被点名要求过四天后的委员会,所谓新西方的委员会,就是一群很牛bī的老师在下面充当懵懂的学生,一旦老师的课讲完,他们就变身为院士,使劲的挑你讲课的毛病,不光是内容,就是你无意中摸了一下鼻子,也会变成口诛笔伐的对象。
而结果只有两个,走,或者留。
批课结束的时候,宝瑶有些羡慕的对我说,你讲课讲的很好,我很喜欢听,加油,你一定要过。
我复杂的笑笑,但愿吧。
她握了握拳头,加油,要有信心嘛!然后她看了看时间,莐莐,已经五点半了,你回去吗?我要回松江的,先走了。
我修改一下课件就走,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宝瑶走了之后,空dàngdàng的教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行一行的看着课件,比照着讲稿念,忽然我听到身后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看去,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