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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惊醒了,却看见何彦非站在我旁边,他笑道,你要睡觉也把窗户关上。
我含糊不清的哦了一句,何老师下课了?
叫我何彦非吧,何老师听上去怪怪的,总觉得我教过你似的。
谁说没教过,我还霸王了你半节课。
他淡淡的噙着笑容,目光却一直落在我的讲稿上,他随手翻了几页,欲言又止的样子,良久他指着我的签名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这字怎么念?
莐跟沉同音。
好生僻的字啊,这名字谁起的?
我爷爷,他没事翻字典给瞎翻到的,他觉得顺口又可以顺便卖弄一下自己的学问,其实这字生僻还容易读错,所以教过我的老师基本都没念对过,他们都念‘沈’,还有的老师为了不念错gān脆不点我回答问题。
何彦非舒了一口气,好像很庆幸的样子,我也差点念半边。
我抓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猜猜念什么?
他面露难色,不gān!不上当!
我哈哈大笑,你是不是不敢念半边,那就对了,这次是个地名,叫盱眙,不是于台。
何彦非也笑起来,笑意从嘴角一点一滴的蔓延到眼底,他连说,受教了,受教了。然后抬手看了一下表,快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我点点头,他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施莐,讲课时候要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还有,课配上图片会生动一点。
门把被拧开一点,发出金属相错的声音,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他说,加油了,祝你好运。
可是口气怎么那么悲壮,好像等着我去跳火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