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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份沉稳的性子里却少了灵动和鲜活,因为太过于沉稳,而失去了淋漓的欢畅。
过了两天薛问枢才回来,问及托福考试,他的回答也就马马虎虎,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办完了本科成绩证明,找到相熟的导师写推荐信,修修改改忙着他的PS。
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我也开始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我不去想他走后的情景,就好像何彦非说的那样想是想不出什么的,只有走过去才知道。
我承认自己对待情绪的态度是心无城府的坦白,我越来越长时间的陷入沉默,偶尔发呆,有时候为了写资料熬夜到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燃一只烟,看白色混浊的烟雾在空气里扩散,自bào自弃的想,也许我和薛问枢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反正一个女生最华美的时间已被làng费,未来尽可被随意的蹉跎。
秦可书也觉察到我的情绪波动,提议我跟薛问枢好好谈谈将来,我苦笑,谈什么,没什么好谈的,顺其自然,说多了bī急了也是自取其rǔ。
我承认我喜欢他,喜欢他的亲吻拥抱和肌肤相亲,因为每次身体的契合才越发的觉得割离的不舍,很多次我都想不再去见他,可是每每都过不了自己这关。
十二月的天很快来临,上海这座城市冷的如堕冰窖,黑夜残酷的把白天的温暖全部吞噬,薛问枢的嘴唇和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伴着汗水我把他抱住,轻轻的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他平息了呼吸,淡淡的说,秋季入学。
约莫也就在八九月份,盛夏的终结,金秋的伊始。
几天前一份薛问枢梦寐以求的offer落在他的邮箱里,学校是理科qiáng势的老牌名校,给出的条件优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可是没有想到来的那么快,快到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心居然痛的一瞬间没办法呼吸。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假肯定就回来,而且还要回来所里答辩。也许是觉察到了我不安的心情,他摸摸我的头发,担心什么,现在jiāo通那么发达。
我不由的哑然失笑,我担心什么,我不担心他出去之后跟别的女孩子眉来眼去,即便是这样输掉了我最美的年华我也没有任何遗憾,我只是担心,我耐心和坚定的磐石会被他遥遥的归期磨成了流沙,时间的风一chuī过,就散落天际,无影无踪。
我只是害怕我不能熬的过慢慢的冬夜,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