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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了一句话,在时间和命运中,我们就像是坐在不能下来的旋转木马上的无助小孩一般,人生的喜悦与悲伤,宛如高高低低的旋转木马般,向我们突袭而来,毫无容赦的余地,而我现在就像是被命运摆布的小丑,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
难道我执意的分手到最后会变成一个荒谬的笑话,那我这么固执是为什么。
乱糟糟的思绪堆积在脑海里,直到半夜都不能安睡,时不时的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时钟一分一秒的快速驶向第二天的清晨,我却开始祷告时间来的慢一点,让我做好足够的准备去面对自己破败的尴尬和笑话。
终于到大半夜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后好像转瞬间又是阳光普照,连苏醒的一刻我都觉得刚才我只是闭了下眼,就到了早晨。
当薛问枢离开的时候,好像我也只是闭了下眼,他就回来了。
我怎么也待不住了,于是起chuáng收拾东西准备去车站乘早班车。
还未洗漱完毕就听见手机响了几声,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薛问枢的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几点的车?
我哭笑不得,他简直是上门要债来的,步步bī紧,连给我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我心里居然有暗暗的窃喜,他还记得我。
可是还记得又怎么样,伤害都伤害过了,难道要说声对不起才算完事。
我不知道薛问枢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间的,在我从长途客车下来走出出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大厅里吵吵嚷嚷,那声音模糊不可辨,我张望了四周,正在疑惑是不是幻听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中午bào烈的太阳,晒得四处白晃晃的光,万物清晰到无处隐匿,那一瞬间,我脸上的惊讶,尴尬,疲惫也一览无遗。
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薛问枢风轻云淡的说,我怕你不见我,所以早上我就在这里等,从第一班车等起。
他没变,还是老样子,穿着简单白净的T恤,牛仔裤,头发略微的有些凌乱,面庞容貌都未有改变,只是多了份气定神闲的稳重,他的眼角处蒙上了一层淡淡青灰色,嘴唇紧紧的抿着,下颌的线条显得格外的刚毅。
我提着行李箱,呆呆的站在原地,也许是我阻碍了旁边走过的汹涌人cháo,薛问枢抓住我的胳膊轻轻的把我往墙边拉,动作熟稔,可是就这么轻轻的拽扯之间,那么一下,皮肤温度的摩擦,我的眼泪,洪水般不能抑制的从眼睛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