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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梓瑕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要来抓那个变态残忍神秘莫测的凶手,可唯一的同伙就是面前这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自觉性的家伙。她不得不无力地问:为什么不通知大理寺和刑部?
大理寺的崔纯湛苦劝我说,一定要严守城东,此案关键绝对在四方这个点。我觉得既然他固执已见,那么应该要尊重他的意见——所以他现在正在城东布置着天罗地网。
那么刑部呢?
刑部负责此案的人是尚书王麟,你未婚夫王蕴的爹,以前的准公公——你想和他打照面么?
桥下水波倒映着粼粼的月光,映照在她的面容上,一瞬间李舒白看见她的神情略有波动,就像是此时的水面一样,但转眼就消失了,仿佛那只是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的幻影。她淡淡地开口,所有情绪无声无息消失在空气中:算了,还是让他们去城东吧。
说话间已是月中,魏家忽然有了响动,东间有人点起灯烛,转眼厨房也有人开始烧水,一家都着急地忙碌着。一个男人披衣开门,走出院子,后面有人叫他:刘稳婆住在稠花巷第四家,别找错了!
放心吧,娘!那男人虽然走得焦急,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喜气。
huáng梓瑕一动不动地盯着楼上,李舒白也松指放开了那枝芍药,说:看来是要生了。
嗯。她应着,目光始终定在院墙上。只见黑暗中有一条身影慢慢地行来,在石榴树边站着,隔墙向内低声叫了两声:咕,咕——
在黑夜中,这尖利而不详的声音混杂着孕妇临盆的呻/吟声,让人听到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鸱鸮。李舒白若有所思道,真是不祥。
鸱鸮就是猫头鹰,古人称猫头鹰在窗外夜鸣时,是在数人的眉毛,数清了就要带走人命。而生孩子又俗谓是棺材背上翻跟斗,所以听到这鸟叫之后,屋内人都顿时跳了起来,一位老妇人立即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喊:我先去给媳妇把眉毛盖上,他爹,你赶紧来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