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见她沉默思索,边说说:看来,关于我立妃的事情,你要面对的局面,要复杂得多。
越复杂的内情,就会泄露越多的漏dòng,让我们抓住更多的线头,所以,复杂不是坏事。huáng梓瑕说。
李舒白凝视着她,她的脸上并无半丝犹疑,沉寂而平静,这是一种充分了解自己的能力而不自觉散发出来的自信,无论旁人如何都无法质疑。他觉得心里有一点地方在微微跳动,让他不由自主地不敢正视她,只能转而掩饰地掀起车帘,往后看了一看。
选妃已经结束,闺秀们各回各家,一众车马离了大明宫,正走入长安城。
去年的荒糙依然在道旁,今年的新糙只有两三寸长,漫山枯huáng中夹杂着斑驳的绿色,风chuī来的时候,一层灰huáng一层嫩绿,缓缓变幻。
跟在他们后面的,正是琅琊王家的马车,一个老仆赶着两匹壮健的杂色马,不疾不徐。
他放下车帘,说,王家的马车,就在后面。
huáng梓瑕想了想,站起来打开车门,说:等到了前面路口,我先下去。
急什么,我又没限定时间。
我当然急,早一天能回蜀地都好!她说着,眼看已经到了路口,趁着马车拐弯时减速,跳了下去。
李舒白隔帘看去,见她一个趔趄就站住了身子,便低头顾自看手中的小红鱼去了。
huáng梓瑕看着夔王府的马车向永嘉坊而去,而她则转而向安兴坊而去。
王家的马车果然缓缓在她身旁停下来,车上有个中年妇人掀起车帘,问:你不是夔王爷身边伺候的那个小宦官吗?这是要往哪里去?
她抬头对她笑道:多谢大娘关心,我要去西市买点东西。
妇人回头和车上人说了几句,便笑道:我们到光德坊,正在西市旁边。若小公公不嫌弃的话,正好可以带你一程,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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