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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道理来说,人的手掌用力的地方在虎口,外掌沿这边应该是最不可能长茧子的地方。huáng梓瑕再仔细观察,见左手中间三指的指尖、右手大拇指也一样有略硬的皮肤,思忖良久,比划着写字、绣花、浆洗、捣衣等各种姿势,却没能得出任何一个结论。
周子秦收好她脱下的手套,说: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这女子出身应该不错,头发和牙齿都十分光泽,身体上似乎没有做过重活的痕迹。如今穿着王若的衣服出现在雍淳殿,又面目难辨,我们要说不是王若,又似乎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huáng梓瑕gān净利落地说:为免打糙惊蛇,你先在验尸册上记录下来,但不要直接说破,只说死因吧。
两人打开门,到外殿见过各位等候的人。
周子秦向众人行礼,然后捧着手中的验尸记档,只捡了简略的说:验讫:死者某女,身长五尺七寸,面目模糊,全身肌肤乌黑肿胀,遍体脓血。死者牙齿齐全,头发光泽长及脚踝,全身无外伤,应系中毒身亡。
王麟连连哀叹,说:可恨,太可恨!真没想到,我侄女会在重重宫闱之中死于非命
身后王若两位从琅琊赶来准备参加大婚的兄弟,也都个个面露惨色。年长的一位问:不知我妹妹的死因是?
死于毒箭木无疑。周子秦回答道。
毒箭木众人都没听过这名字,唯有王蕴问:可是南蛮称为‘见血封喉’的那种毒?
是啊,京城是很少见的。不过昨晚也有几个人死于这个毒下。周子秦看了看huáng梓瑕,见她没有要对他们说明的样子,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不多久,王皇后也亲自来了。她隔窗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女尸,顿时回身,身后的长龄赶紧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她踉跄地掩面离去,连一句话也不曾说。
长庆领着后廷一gān人收拾遗体,一群人都是默然无声。王家的马车驮了棺木离开,李舒白伫立在宫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周子秦奔向了崔纯湛的车,huáng梓瑕拉过备下的马准备爬上去,坐在马车内的李舒白隔窗一个眼神看过来,她只好把脚从马镫上收回,上了马车,照例坐在那张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