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只好低声说。
他嗤之以鼻:怎么会有人养成这样的本性?
没办法啊之前跟着我爹出去办案的时候,有事情要推算时总是找不到纸笔,那时候穿女装嘛,头上簪子总有一两根的,拔下来在地上画几下,案情就清楚了。到后来我就离不开这种习惯了,总觉得画几下才能理清思路。
之后呢?
什么之后?
就是你在泥地上画过的簪子。他十分在意这些细节。
huáng梓瑕不解地看着他:洗净擦gān再cha回头上就好了呀。
李舒白哦了一声,见她还盯着自己要解释,便说:我第一次遇见周子秦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包松子花生糖,津津有味地蹲在义庄的尸体旁边看仵作验尸,还帮着递工具打下手。
huáng梓瑕问:你这个津津有味形容的是他吃东西还是验尸?
李舒白瞄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感觉到了。她默默地说。
所以那时候我听说了huáng敏的女儿擅长破案,又是周子秦崇拜的人时,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一个女子蹲在尸体旁边吃松子花生糖的情景。
huáng梓瑕不觉眉毛跳了一下:现在呢?
我很欣慰,你只不过是喜欢乱涂乱画,而且居然还懂得在地上画过的金簪要洗净。
huáng梓瑕郁闷地说:别把我和周子秦混为一谈。
李舒白淡淡说:可他追随的目标似乎就是你。
那只是他对没见过的东西的幻想而已,就像人总觉得远方的风景更好看,总觉得小时候做过的梦最美好——其实他若知道我就是huáng梓瑕,一定会又别扭又难以接受,说不定最后多年的梦想都会崩溃。
李舒白听着她的话,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微微呈现。他点头说:或许。所以你还是在他面前做那个小宦官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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