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杀光京城大半的人,直到百姓们道路以目,我这个皇位才能坐稳,是不是?
王宗实道:王爷宅心仁厚,未必会如此。
或许我现在还不会想杀他们,但在那个位置坐久了,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就谁也不知道了——就像陛下一样,他之前,也未曾想过要杀我与七弟,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人心易变,到了那一步,谁能控制自己所思所想、所要做的事?李舒白说到此处,才摇头讥笑道,蒙陛下圣恩,我如今声名láng藉,已成乱臣贼子。若真敢妄想称帝,恐怕是万民唾骂,千古罪名。而儇儿本就是太子,即位后朝廷自然平稳,又何必为我一人私欲,陷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呢?
王皇后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还未回过神,只怔怔地看着李舒白,不敢开口。
李舒白又说道皇后殿下,你不是问我,是否想要取而代之吗?我今日便在这里告诉你,也告诉天下所有人;别说那个位置,我就连跨上丹陛一步,都没兴趣!
说罢,他转身看向huáng梓瑕,而huáng梓瑕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带来的箱笼,朝他微微—笑,走了过来。
他凝望着她,轻声说:走吧。
huáng梓瑕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将箱笼中的那卷先帝遗诏取出,递给王宗实,说:王公公,这个给您,解答您的疑问。
王宗实惊疑不定,缓缓打开那卷遗诏,看了一看,然后终于瞪大了双眼:这这并非那份遗诏!
是啊,真正的遗诏,已经毁掉了。因为那个剥墨法,只能在侵掉表层浓墨的时候,显现出里面的字迹一瞬间。我只是按照那个字迹内容,伪造了一份粗看起来一模一样,实则一入手就会感觉不对的假遗诏,她此时得脱大难,握着李舒白的手笑意盈盈,灿若花开,王公公,其实您是对的’这世上,并没有那么神奇的事情。
王宗实呆呆地看着她,许久,才苦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连我也栽在你的手中。
huáng梓瑕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王蕴。
王蕴站在王宗实的身后,默然看着她,不言不语。
他是琅邪王家长房长孙,是如今家族中最大的希望,他为之骄傲的这个数百年世家,还需要他支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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