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支烟点上,赵硕狠狠吸了几口,但心中那股烦躁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皱着眉踱步到大厅,一抬头他猛然愣住,眨眨眼,甩了甩头,被酒精发酵的大脑立时清醒了八分——没错!是她!
景娆披着那件橙红色棉衣静立在大厅的落地窗前,一头长发散落腰际,双手插在棉衣荷包里,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怔怔出神。
赵硕掐灭了烟上前:“漠河的雪总会让人禁不住着了迷。”
“是啊。黑暗中又偏偏生得如此纯洁……”景娆笑着,目光悠远。
赵硕望着她,顽固的酒精又上了脑,神色愈见迷离,喃喃道:“所以,才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景娆扭过头,恰好将他脸上来不及收敛的迷醉尽收眼底。
她笑:“因而,才更不能容忍这样矛盾的东西存在,不是吗?鱼目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珍珠,假的就是假的!即使珍珠光泽不再,也轮不到鱼目来替代!”最后几句竟生生带上了威胁和警告的意味,虽不至疾言厉色,但也算不上有多客气。
“你……”赵硕陡然清醒,望着她满脸的震惊。
伸手为他紧了紧挂在脖颈的领带,景娆笑得跟平常一般无二:“对了,回去不要忘记告诉莫君兰母女,收起那些拙劣幼稚的小动作。如果她们想玩……”语气陡然一凛,“就要有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凑近他耳边,语调忽而温软下来:“这样,才更好玩,嗯?”
说罢,景娆翩然离开,笑容浅淡依旧,一双斜拉的凤眸波澜不惊,好像她只是在窗边看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雪景。
视线胶着在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楼梯转角处彻底消失,赵硕伸手抚上刚才景娆靠近的右耳畔,邪魅一笑,眼里的光亮陡然一盛,心里叫嚣着“要她!要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刻这般强烈而灼热。
赵硕是莫君兰的干儿子,景妍的干哥哥。
掏出电话,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不准你动她……”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后一群人就嚷开了还要到哪里哪里找乐子。
“什么?!”陆辰轩险些跳了起来。
景娆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我说,我想先回去了。”
“不是……我说你……”他烦躁地来回踱步,看见景娆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哀叹一声:“好了好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先上去收拾东西。”说罢,转身就要上楼。
“诶……”景娆叫住他,“你跟他们去玩吧,我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