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平静,邢佐守着景娆,景娆守着孩子,孩子牵挂着父亲……
一转眼,景娆的预产期将近。
九月,金桂飘香,湿热的曼谷却难窥秋意,依旧热烈如火。
景娆发现,邢佐变了。
她没有再见过他发狂,他变得很安静,耐心到可以在花园陪着她一整天。
她亲眼看见他眉宇间静静流淌的温润,取代了曾经的邪魅和张狂,很多时候,她竟然会有一种看见邢佑的错觉。
他似乎变得很爱笑,咧开天真的弧度,傻气得宛若孩童,这是他和邢佑最大的区别。
邢佑也会笑,可是他笑得矜贵而雅致,完美的弧度成了他生命的本能,下意识保持。
在景娆的记忆中,也有一个人,仿佛将笑融进了生命,刻进了骨髓。
“阿妹,你应该多笑。”
“为什么?”
“因为我的阿妹笑起来一双眼睛比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还要美上几分!”
吃过午餐,小梅扶景娆到花园散步,远远就看见邢佑坐在轮椅上向两人驶来。
他是个好强的人,不喜欢被人当做一无是处的残废,所以他是一个人,伸手拨动着轮子,缓缓向两人靠近。
他动作轻缓,看起来并不吃力,反而自成一种优雅。
他最后停在景娆身边,嘴角隐有一抹笑意,淡淡的,如拂面细风,坐在轮椅上,视线刚好与景娆隆起的腹部齐平,“要生了吧?”
提起孩子,景娆柔柔笑开,不经意间母性光辉尽现,缓缓将她包围其中,风过,撩起她满头青丝,裙角飞扬,美不胜收。
“嗯……就这几天吧……”
邢佑微笑着收回视线,暗自垂下眼睑。
那样的美丽,引人犯罪,诱人成魔,使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