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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痛楚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如海水溢满胸口。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措不及防,让她无法承受,可她还要拼命咬牙忍耐。在每一个透不过气的日子里,她只能靠心存微弱希望而坚持下去,可是……命运总是爱和她开玩笑。
她无法告诉傅辛里发生了什么,无法告诉他,自己正陷入命运的厄运里,一遍一遍徘徊,找不到出路……
找不到出路!
即便受尽折磨,即便拼尽全力,可是残酷命运一下子将她打入谷底。
残酷的那么决绝,让她毫无还生之力。
“喂?小漫?”电话那边声音高了几度,傅辛里声音急切,“你听到我说话吗?你在哪里?你对面有什么建筑,你站在原地,等我去找你!”
攥紧电话的手快要绞断,指节发白,甚至可以清晰看到手背上一条条青筋。
何小漫咬着手指,仿佛只有用尽力气让身体痛,心才会减轻疼痛。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手指的痛……
她听不清电话那边的声音,耳朵轰鸣响,脑袋一片空白。
“小漫!你在哪里?”电话那边急翻了。
何小漫哭的连力气都没有了,跌坐在街头,“永……巷……”
“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去找你!”
何小漫挂上电话,望着天空,那里一片灰色,无止境的灰色,就像她现在的处境,在灰色里,逃不掉……
她那么想逃脱命运,用尽所能去争取逃脱的一点点希望,可是老天就是这么残酷,让她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巷子外,一辆红色跑车快速停下,一身正统黑色西装的傅辛里面色沉重,眼中充满焦虑,眉宇间的凝重让人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肃杀,周围的路人连连让路。傅辛里大步朝巷子里走,顾不得有什么记者,顾不得周围的人是不是能够认出他,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寻找何小漫!
终于,他在巷子尽头处看到一个背影。背影那么娇小,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边,缩成一团。
心一紧,眉宇之间充满心疼,他大步走过去,看到她靠在墙边,肩膀不住发抖,头垂着,风快要吹倒她的身体,脚步加快,他几乎是奔跑过去的。
何小漫来不及反应,便靠进一个结实怀抱,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感受怀抱的温暖,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心头一酸,热泪流下。
傅辛里抱起她,“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的臂膀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没有以往带着宠溺的责备,没有霸道的怒吼,将她紧紧抱在臂膀里,带她离开。
小心翼翼将她放进车里,他的臂膀仍是没有离开,大掌带着怜惜般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想哭就哭,我就在身边。”
说完,将她揽入怀里,宽厚的臂膀给予她最坚强的后盾,他心疼叹息,包裹式将她抱住。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她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滴落在他白衣衬衣上,滴上他的手背,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大哭起来。
一哭不止,她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的胃里心口翻江倒海。
傅辛里抱她更紧了,听着她的哭声,痛在心里。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何小漫感觉脑袋缺氧,外面的雨也停了,她难过到天塌下来的感觉也渐渐模糊起来,也许是打击太大了,她感觉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就想这么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傅辛里听到哭声终止,低头看她,看到她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脸上挂着泪痕。
也许是哭太久,她竟哭着睡着了。
长指附上她白皙的脸庞,上面一道一道泪痕那么清晰,他擦掉这些泪痕。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难过?
如果不是今天约好见面,她要自己躲起来整理自己情绪吗?
在他记忆里,她似乎从未如此情绪不稳定过,就连何爸爸去世,她也没有如此崩溃过,他仍能记得那时候,她静静坐在一边,双手抱臂,蜷缩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就连他都无法靠近……
她眉心促的很紧,睫毛一直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或者梦里又重复了刚才的噩梦吧!
他看到她抓紧自己衣袖的手指上有很深的牙印,有的地方已经泛出血丝,白皙的手指创伤累累,心一痛,他握住她的手指,在唇前一吻。
“何小漫,你让我走进你的内心吧,让我来分担。”
他低头,宝贝地抱着她,心疼她。
何小漫感觉到他的温暖,渐渐地,噩梦没有那么清晰了,抓紧他衣袖的手指不在青筋暴起。
就这么,傅辛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而他发挥耐力,一直如雕塑坐着,他怕自己一动,会惊醒何小漫。
何小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黑色西装,而自己正靠在一个结实的臂膀里,那周围熟悉的香水味然她不用猜疑是谁,就能清晰知晓。
她睁开眼,眼睛很痛,也许是刚才哭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