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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自有心事,双双跑出医院,也顾不得和护士的交易,跑到车上。
傅辛里关上车门,按下锁,这才松口气。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默契地扑哧笑出来。
刚才两个人就像孩时,两个人在大人的车上画了画,然后怕被抓一起跑,跑过一个又一个巷口,跑累了靠在墙上大力喘息,两个人对视一下,扑哧笑出来,然后前仰后伏,大声地笑。
何小漫恍若回到了那个时刻,一切熟悉的感觉围绕。
她感觉肺活量不够,要大口喘气才能呼吸,傅辛里拍着她的背。
好像只有和傅辛里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这样笑出来。傅辛里有一种魔力,总是能化神奇为腐朽,本来悲伤的事情,总能轻易变成趣事,这也是为什么他有好人缘的原因吧。
两个人驱车离开医院,路上,傅辛里说道,“对不起,本来带你来看妈妈的。”
何小漫看着窗外的街头,已经快天黑了,华灯初上,街头的人也多起来,“没事,今天情绪也不是很好,不该让妈妈知道。”
傅辛里侧目看她,看到她好看的侧脸,她望着窗外,头发凌乱被风吹起,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他不觉深了眸。
何小漫想起来也有些可惜,今天没见到妈妈,本来有好多话要和妈妈说。
傅辛里将她的心事看在心底,那么心疼。
一只大掌附过来,附在她的手背上,她看过去,看到傅辛里的臂膀和雕塑般的完美侧脸,她多么幸运,能够认识傅辛里。
可是,命运真是造化弄人,她有幸相见,却无缘相爱。
车子缓缓驱入她小区楼下,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有动。
何小漫说,“今天谢谢你,辛里,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情绪好起来。”
她是真心这么想的,当得知两万块丢失的那一刻,她是蒙的,当意识到它丢了,可能会找不回来的时候,她坚持的东西一瞬间坍塌,没了任何支撑。
可是还好,有傅辛里,不问太多,只是默默在她身边,逗她笑。
傅辛里看着面前让他心疼的姑娘,她笑起来也让他心痛,他多么希望她能给他一次机会,堂堂正正去帮她解决困难,去感同身受她的难过,他想为她撑起一片天。
只能将她抱入怀里,完全包裹式的拥抱,他对她说,“何小漫,难过的时候,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你要记得找我,我一直在。”
这句话,说的那么真切,真切如告白。
他不止一次对何小漫讲述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听到了吗?
何小漫内疚不已,那份内疚让她难受的受着压抑,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好。”
傅辛里本来想陪她,可是接到了经纪人电话,说是新戏导演找他,他只好先离开。
而何小漫看着他驱车离开,直到车子开入黑暗里,那些伪装的坚强立刻消失,脸色苍白起来,连站在小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坐下来,将头埋入膝盖里,感觉呼吸一次比一次艰难,压抑的快要无法喘息。
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感觉到精疲力尽。
妈妈,现在只有你能给我力量……
坐了不知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她从膝盖抬起头,缓缓站起来,擦掉脸上的眼泪,慢慢朝傅园走去。
那个地方,是她的囚笼,是她比死还痛苦的地方。
进了傅园,她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并没有开进车库,而是停在了一旁,傅宫铭回来了……
要是平时,她一定很害怕,很紧张。
可是,经历重重困难,连失望都丧失之后,她再也没有力气了。
推开门,她没有力气走进去,换好鞋,走进去便止住了脚步。
诺大的大厅里,傅宫铭坐在沙发中央,身躯挺拔,面容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仍是睫毛颤抖着,尽管没有力气仍旧有些腿发抖,下午她背着他跑了,一定惹怒了他。
“对……对不起。”她站在他身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傅宫铭沉默,诺大的大厅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她心跳的砰砰声。
她看着他紧绷的下巴和狭长的眸,开始害怕,他笑的时候很恐怖,沉默同样恐怖。
直到沉默变得有些尴尬,她开始局促起来。
傅宫铭拍拍沙发,“坐。”
何小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袋惧意地看着他,不敢挪动脚步。
傅宫铭目光移到她身上,目光冰冷,“还需要我再说一遍?”
说是疑问语气,可是她知道,如果当他说出这句话,她不赶紧按照他说的做,后果将会是这件事的百倍千倍。
慢慢移开脚步,何小漫在他身边坐下来,离他有一小块距离。
他移开目光,看着桌子,目光闪烁着幽深的光,“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何小漫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信封,信封很厚,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傅宫铭不会有要吃人的表情。
要拿起信封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她攥紧手指,不断深呼吸,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优油纸信封,忐忑地伸手拿起信封。
信封好沉。
她从信封里拿出来,发现是一叠照片。
何小漫瞪大眼眸,差点扔掉手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