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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形,定格在夜色里。
最先移动的人是她。她走到我面前来,小声对我说:你手机关机的吗,我忘了你身上没有钱这回事了,要是从这里走回天中,可不是一般的远。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原来她追出来,是因为我。
我赶紧掏出我的手机来着,我没有关机,只是上课时把它调到了静音状态,所以才会来什么电话都不知道。再一看上面,乖乖不得了,差不多有二十个未接电话,我的电话从没这么忙碌过,难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正想着呢屏幕就亮了,又有电话进来。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她提醒着我说:怎么不接?
不会有什么事。我说。
是你爸爸把?她说,快,接一下。
我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好把电话拿起来放到耳边,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于池子的妈妈孙阿姨着急的声音:柏文,你终于接了,你在哪里?赶紧来我家一趟,你爸爸在这里,他喝得有点多,情绪有点不稳定。
他到底怎么了?我问。
别问那么多,赶紧过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断了,不知道是被谁抢了还是砸了。
我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怎么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你爸消息了?
不知道,好像不太妙。我脸色苍白地握住电话,心跳得飞快,因为我知道,于池子的妈妈是见过大风大làng的人,如若不是事情真的糟到一定的地步,她绝不会打电话向我求助。
我那该死的父亲,他到底怎么了呢?
他在哪里,我陪你去找他。说完这句话,她一把拉开了路虎车后座的车门,先拉我过来,把我一把推进了车,然后她自己也跳上了车,对着空气命令道:开车!
车子并没有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不得不承认,在这场沉默的博弈里,我是最尴尬的那枚过河卒子,坐看高人过招,等待命运裁决。
她口气坚决地说:你要是不送,我们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