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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段柏文再次成为我家的常客,一来就给我妈切水果,倒茶,服侍她吃药,还坐在chuáng边陪我妈说话,马屁拍得没话说。
以后你别一大早出去买菜了,我买好带过来。他chuáng上了围裙,俨然把自己当成男主人,卷着袖子gān起了家务,还嘱咐我,你就负责做饭就可以了,其他事都我来啊。
我走进卫生间,把马桶刷拿出来,故意伸到他脸前,说:马桶也归你刷!
他拽过刷子就冲进卫生间,我听到哗哗哗的冲水声,他竟然真的在刷马桶。我冲过去夺过刷子,忍无可忍地说:别刷了。他歪着嘴笑了笑,压低声音说:算了,就当我替横刀在你妈面前尽孝了!
我又毫不犹豫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气鼓鼓地跑出去,坐在沙发上佯装看电视。横刀长横刀短,哪壶不开提哪壶,横刀这个时候也该放假了,我真怕他忽然一个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吃个饭啥的。万一真是这样,我就只能死在他面前以示清白了。
几分钟以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坐在我旁边。
我往旁边挪了挪,他就往我这里靠了靠。我再挪了挪,他又靠了靠。直到我快坐到沙发的扶手上,他才往回坐过去一点点,身子侧过来,对我伸出双手,手心手背轮流给我看过,说:我洗过手了哦。
说完,他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麻利地削好一个苹果,扔掉外皮,对我说:赏脸尝一口?
那一刻,我的心已经化掉了,整个人飘到空中去。但我还是,熬了三秒钟,才凑过去,咬了一口。
我闻到他手上的橘子味洗手液的味道,几乎要淌下泪水来。
你不恨我了吧?他问我。
我咬着苹果,努力地摇了摇头。
恨,还是不恨?他不明白。
我还是摇头。因为我的心里,也没有真正的答案啊!是谁说过,爱的极致就是恨,恨的极致就是爱,这样高难度的问题,叫我怎么回答他呢?
但不管怎么说,就是这样,我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天天都来,早晨八点报到,晚上八点离开,比上班还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