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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阳停在那个位置,淡淡笑了,并不走近,从袖中递出一个物什。
还未看,侍卫当即就摆手:小姐,我们是不准私相
这不是银子。
只见慕阳细白小巧的手上放着一个小布袋:我不进去,只在这里等着,你将这个jiāo给小侯爷便好,说是慕阳给他的,他看完自然会叫我进去。
那布袋简陋,侍卫有些不以为然。
这些时日送来女子做的饰物香囊多不胜数,哪个不比这个jīng致漂亮,小侯爷见了也不过随手丢至一边,就这么个布袋,小侯爷只怕连摸也懒得去摸。
但是慕阳神色平静,唇角微勾,浅浅笑意自唇畔氤氲开,身姿挺直,衣冠楚楚,既无卑躬屈膝讨好也无忐忑之意,气定神闲的模样竟是十分的笃定。
侍卫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后咬咬牙,拿着布袋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季昀承最初对那个布袋不屑一顾,但听说是慕阳送来了,抬了抬眉接过打开,一看之下,那张素来喜欢不动声色的脸庞亦是面色微变。
慕阳毫不意外被领进驿馆中。
与之前相比,驿馆内被布置的越发华丽奢侈,上好的一品蜀绣锦缎用来做幕帘,掩住显然是新换上的朱漆镂花长窗,两盏鎏金八宝明灯随风轻转,折she斑斓辉光,地上铺的是一羊绒细织毛毡,柔软细腻,履之无声。
这做派十分眼熟,曾几何时,慕阳出行排场较之还要更为挑剔奢华。
略略苦笑,慕阳便转眸看见了半屈膝坐在榻上的季昀承,披了件深黑云纹披风,一头浓黑的乌发润泽流泻,蜿蜒披散,半挡住了季昀承的目光,如玉指节夹住一张被撕了半角的纸,伏在膝头。
扫到慕阳身影,季昀承的声音蕴着隐隐的森寒:这场瘟疫果真是你引起的?
那声音旁人听了只怕会心惊ròu跳,慕阳却只是一笑:不是,我只是知道如何遏制瘟疫罢了。我知道一种并不稀有的糙药,碾磨碎后兑水熬成汁对此次瘟疫有奇效,未染瘟疫的服下后可避免染上,已染上的至少有五分可能痊愈。
季昀承捏着那张纸,不置可否的轻轻笑:那你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个是为了什么?
小侯爷,我想同你做笔jiāo易。
什么jiāo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