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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你是来让本宫放过萧腾的么?本宫告诉你,这不可能,就算是互相折磨,本宫也不会放手。
刻意压低的声音,是真正发怒的前兆。
慕阳却只淡淡一笑:下官并没有让公主放手,只是让萧兄动心,绝不是靠公主之权威bī。
你又知道什么!
那时的自己的确以为她已经为了萧腾做了很多事情。
知道萧腾病了亲自去昆仑求药,替萧腾父亲升官,赐给萧家贵重赏赐,萧腾不喜欢她张扬,就尽量收敛,萧腾不喜欢她责罚下人,她就尽量忍耐可是,从来她也只看见她自己。
下官的确不知道公主所为,下官只知道萧兄过得不好不知公主从始至终,可有半分为萧兄考虑过?折了毁了风骨尽丧的萧腾还是您想要的么?
这样的情分未免过于自私了,还是说您爱的从来就不是萧兄,只不过是一份因为得不到而不肯放手的执念罢了。
公主殿下,您想bī死萧兄么?
曾经诛心的话,由自己的口中说出,意外平静。
然而听到这话的人却并不如慕阳这般平静,勃然大怒的长公主殿下几乎用让人背脊发寒的声音道:看来本宫真是看起来太和善了,来人,把他压下去。
玄王朝,狱中。
慕阳在狱中待得很安心,她既是三品官,又是文臣,狱卒尚不敢动她。而且,萧腾定然会为她求情。
只是始终觉得有些冷。
斜靠在坚硬的石砖墙边,湿冷的糙垛传来黏湿的寒气。
其实,她不该把话说这么狠的,稍稍留有余地,转圜起来也容易的多,她只要点到为止,让长公主殿下明白这种事情是不可cao之过急的,可是在那一刻,面对曾经的自己,莫名的恶意涌了上来,骂她却也像是在骂自己。
过去的她爱不爱萧腾,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爱没错,只是爱得方式不对罢了。
出神间,慕阳心口忽然一痛,痛感遍布全身。
又,来了么
慌忙俯身,不小心撞翻了一侧的简陋木桌。
狱卒闻声,见被关押的礼部侍郎痛苦皱眉,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可不得了!
狱卒忙大声道:侍郎大人,您怎么了?可要小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