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是季昀承的地盘,要找一个人其实没那么困难,可慕阳就像是人间蒸发,任由他找遍每一个地方也没有找到,他甚至派人去了叶良城找慕晴。
一无所获。
她就这么走了么?
丢下这样的烂摊子独自逍遥了?
只剩下一个地方,季昀承去找了杜昱,敢在南安城为了慕阳和他对着gān的人只有杜昱。
杜昱仍是一副儒生打扮,笑容恭谦有礼,看见他来,甚至还让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不紧不慢的态度。
季昀承却没有心思慢条斯理的喝茶,扫过茶杯径直道:慕阳有没有来过。
杜昱品了口茶,道:侯爷何必这么紧张。
冷冷扬眉,季昀承的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与焦躁:杜昱,本侯能容忍你在南安做大,一样可以让你在南安呆不下去。
侯爷息怒。她的确是来过,不过毕竟是我的主子,她又去了哪里我怎敢过问。杜昱微笑不变,侯爷若有心,不妨听小人一句话:莫太高看他人,也莫太小看自己。
若换一个人说这话,季昀承只当玩笑,可是杜昱的意有所指不是他想高看慕阳,而是这个女人的冷酷不得不让他高看
不总是说女子是柔肠如水的么,为什么他遇上的这个可以狠心若此。
明明他们已经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情,却还是无法控制的渐行渐远。
也许她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下不了手杀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偌大的侯府凄清没有丝毫生气。
季昀承回房经过慕阳曾住的院落,女子的音容笑貌依稀回溯,眉目清冷,唇薄而利,五官中透着漫不经心。
他看了一眼吩咐道:铲平这个院子,以后我不想再看到。
到了书房,翻遍花樽也没找到曾经放在那里的信笺,大约是什么时候被她拿走了,连点可以怀念的东西都不给他留下。
叫家丁从酒窖了搬了十数坛陈年佳酿来,在院中自斟自饮喝的烂醉一直是季昀承的习惯。
没人再敢阻拦,他喝的很畅快。
喝一坛,摔一坛,很快地上已经满是碎裂的瓷块,他的眼中也是重影僮僮。
有一只白皙的手按上季昀承的酒坛。
你想把自己喝死么?
他挑起醉眸,笑意很是玩世不恭:怎么,你还怕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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