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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陆鸣也比先前长高了点,照旧跑过来要我抱。
我亲亲他水蜜桃般的脸,问:阿鸣这阵子乖不乖?
乖!弟弟大声说,又抓着我的领子缠问,大姐给我带了好玩的东西回来了吗?
我笑着拿出几个我用沙枣核做的小哨子,说:北辽的孩子都chuī这个玩。
弟弟拿着哨子跑走了。
我娘说:你爹上朝还未回来。你先同我去沐浴更衣,好好吃顿饭。估计你今天还得进宫的,我已经叫人给你重新做了一套朝服,今天进宫也有得穿的。
我娘是有心补偿我,硬是给我洗了牛奶浴,又叫人给我按摩护肤,拿了太后赐的茶油给我擦头发。我昏沉沉地由着她们收拾好,再被娘塞了半桌子的饭菜,这才终于可以上chuáng睡觉。
似乎只是眼皮子刚合上,娘就又把我推醒,你爹回来了,要你去书房见他。
一家之主发话,我再累再困,也不得不从。
我爹后年就满半百了,不过现在看着依旧高大英武,相貌堂堂。如果他和颜悦色地同你说话,人人都会觉得他风度翩翩、儒雅斯文。可是他对我总是眉头一皱,脸一板,嘴唇一掀,牙齿呲出来,然后开始咆哮。后院厨房里养的那只大花狗见到外面窜进来的野狗,也总是露出这副表情。
就在我相当不孝地把我亲爱的爹拿去和狗做比较的时候,我爹的咆哮已经一串雷一样击中了我。
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心想,这不是你叫我来见你的吗?
这么点事,给你办成这样!你不觉得丢脸,我的老脸都已经丢尽了!嘉月公主都还以为你死了,千里加急写信过来。满朝满京城都知道你闹了什么笑话!
换成别家孩子,大概早被骂哭了。只是我听了十八年,已经无动于衷,只掏了掏耳朵,把那个小红布包放桌子上,说:好啦,回头再骂吧。东西我带回来了,您先看看。
我爹收了咆哮,把红布包打开,捧着那个金色小印仔细端详了片刻,像是像,到底是不是,还得拿去让人鉴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