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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抬眼看她。
良玉继续说:作战计划被出卖了,船王额旗舰一度被敌军包围,差点就全军覆没,幸好庭秋哥及时带兵去援救。
我随即回想起昨日看到的迦夜锁骨上的伤疤,那后来查出来了吗?
良玉摇头,总之,有人要置船王于死地,是再明显不过了,所以最近各家气氛还是很紧张。你现在看到的和乐融融,也不过是大家借着这场婚事装出来的样子罢了。庭秋哥娶慧意,也不过是听从长辈的意思。我相信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说着,良玉叹了口气,六姐若能早些回来就好了。
我苦笑着别过头去,我这辈子,太多如果了。
到了晌午,夏庭秋派了家丁过来请我们一起过去吃午饭。因为来了客人,我心里再是别扭,也硬着头皮一起过去作陪。
午宴设在花园凉亭里,我老远就看到迦夜正在和夏庭秋说话。
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事,夏庭秋笑得有几分狡黠,眼睛弯弯的,正是那副我最熟悉的狐狸样。
阿雨来啦。迦夜先看到我。
夏庭秋脸上的笑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像是被一张无形的手一把抹去,换上了生疏的表情。
我又是失望又是埋怨,黯然伤神霎时转为火冒三丈,于是也丢给他一记白眼,把头扭开了。
迦夜冷不丁地笑了两声,我想起他昨夜说的浑话,也对他补了一个白眼。
思远公子是个清俊的白面小生,一身华服,站在人群里十分扎眼。他显然十分畏惧迦夜,同他说话一直躬着身子,态度恭敬。
迦夜似乎对思远带了那么多自家的家兵来离岛有些不满,教训起人来,也完全一副家长的派头,只拿思远当个孩子般,思远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啦,好啦!夏庭秋笑着打岔,王爷也别太认真了,来者是客,我们夏家又不是招待不起。你我俩年少时不是昭阳喜欢摆排场,不用回过头来责备晚辈了。
慧意这时笑吟吟地走过去,cha话道:就是啊,王爷。我已经吩咐宁伯把那些人安置在侧院了,您不用担心。
迦思远和慧意的目光对上,又不约而同地转开。慧意翩翩然坐到夏庭秋身边站着,恰好这时良玉也从屏风后走了过来,同迦思远迎面撞上,两人俱是一怔。良玉回过神来,冷若冰霜地瞪了迦思远一眼,径直走开,迦思远慌了片刻,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