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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青的好心情没了。她被呶呶刚才斜睨着自己的那双乌黑眼睛困扰着，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

    骊芒很敏感地觉察到了她的异样，低头仔细看她脸。木青抬头朝他笑了下，顺手帮他捋掉了沾在头发上的一片gān糙叶子。骊芒立刻不疑有他，牵着她手，两人一起到了溪流边洗刷了shòu皮，甩gān了重新卷起来拿回去晾。

    木青很快将那天早上的偶遇丢到了脑后。她的经期也过去了。这天傍晚，和娜朵一道去了溪流边。娜朵到上游取水烧饭，取了水便回去了。她蹲在溪边，洗涤换下的月经带。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洗涤的东西，连皂荚都没有。她刚才只好用个碗装了糙木灰带过来，充当碱性洗涤剂，尽量把布料洗得gān净些，这样才可以延长它的使用寿命。

    木青在水里搓洗着布料，脑子里却忍不住浮现出骊芒前几天gān的糗事。第一个晚上的时候，他故态萌发，又想凑过去闻下味道，被她揪住了头发严厉禁止，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了，但看他样子就是很不乐意。接下来的两夜，两人之间又重复了这窘人的一幕。木青发誓往后她会继续禁止他这么gān，省得他养成没事就去闻的劣习，料他现在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等到了昨夜，他大概知道她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又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月经带上。她换新带子时，他不但抢着去帮她填装糙灰，还非要自己给她穿戴起来。木青拗不过，只好由他折腾去了。结果就是今早起来的时候，发现shòu皮和两人身上都糊满了黑黑的糙灰。原来他昨夜扎口时没弄好，里面的糙木灰随她夜里翻身的时候散漏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幸好已经是最后一夜了，要不然这景象就真的太壮烈了

    木青想起他今早被自己瞪视时不断挠头窘迫的样子，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身后响起了阵脚步声，木青以为是别的女人过来，并没回头。但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黑影当头罩了下来。等她想回头时，她已经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

    那是一个男人的臂膀，但不是骊芒的。

    木青猛地回头，几乎和以加凑了过来的脸撞了起来。

    木青挣扎了几下，以加不但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她听到身后他在吃吃地笑，仿佛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大概是忘了前次的那一耳刮子了。

    木青低头，瞥见脚边那个碗里还有用剩下的糙木灰，想也没想，伸手就抓了一把，回头猛地挥手朝他脸上倒撒了过去。